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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她确实也不爱吃芹菜,瞪了好一会儿眼睛,又默默将菜拨到一边,是真不爱吃。

    刘礼见这小两口别别扭扭的样子没说话。

    他到现在也不太相信这两个东西真是一家的,只是这不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倒是难知道对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面上又是一笑,夹了一筷子肥肉在嘴里嚼着,他状似无意的问。

    先前一直听闻澜卿有一房正妻,却一直没听说办婚事,本王这揣在兜里的红包愣是没送出去。好容易见着一次,还是因着无意间的阴差阳错,要说你们两吧,定亲都定了有七八年了吧,就一直没办婚事?而后嘶了一声,怎地不办呢?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应该,是。。有隐情的吧?

    方婉之看着面前的碗,你问她?她也不知道啊,瞎掰都不知道怎么掰。但这话又不好不答,左右为难着,再看一眼旁边细嚼慢咽的澜卿,顿时火了,用胳膊肘狠狠戳了他一下。

    王爷问你话呢,怎地不办?!

    模样很有些凶神恶煞。

    澜卿撂下筷子揉了揉胳膊,心想,方婉之今儿倒是长了胆子了,厉害起来跟头母老虎似的。

    其实他不是不接话,他饿了,饿了都要吃饭,不吃饱怎么聊天。又夹了一筷子菜,他感觉自己吃了个半饱,多说两句话也累不断气儿,就对着刘礼一举杯,笑眉笑眼的说。

    主要还是为了省钱,京官儿俸禄不多,我们家老爷子也节省的惯了。办不办的,铺张了又浪费,不铺张又收不足份子钱,所以就随便在家里糊弄了。

    刘礼听着连喻满嘴的胡说八道,当然是不信。待要再张口,他那夫人可真不是盖的,那厢话头刚一落,就撂了筷子,整个人恍若开了闸的洪水,倒豆子似的开始数落。

    王爷也瞧见了,真格是连个婚事也没给办。他们家那么大的宅子,成亲的时候连三金都没有,甭说什么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了,就是新婚之夜也是点了两支红烛就算完了。当初奴家若不是看着这货长得眉清目秀,断不可能一时昏了头,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应了的。

    再说我那糊涂爹,帮人管着两广那么大的盐市生意,....成年累月的给他们家赚银子,....也没喝上过几口女婿茶。.....

    方婉之的话,是不说则已,一说没完,自从找到了这个由头之后,在市井八卦圈里学来的那些妇人骂汉子的话就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加之内心阴暗角落对连喻下意识的报复,简直越说越有气势,越数落越渐入佳境。

    这一通翻箱倒柜的编排,可谓是将人挤兑到了极点。刘礼听的瞠目结舌,却没瞧见连喻有什么不自在。继续自顾自的吃着,及至估摸着方婉之说的渴了,还伸手倒了盏茶给她。

    刘礼脑子更像是被糊了一层浆糊,啥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