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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发现澜卿在这方面是有些迟钝的,但是有些话,她一个姑娘家怎么问的出口?或者说真要问,也得等自己感受到了澜卿的在乎再说。

    她的性子是有些大喇喇的,但是于感情一事却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家庭的缺失造就了她的没心没肺,也造就了她的谨小慎微和谨言慎行。

    她觉得澜卿还是没有懂,没有懂的时候她就不会先戳了这层窗户纸。她知道自己欢喜上了澜卿,但是澜卿欢不欢喜自己,她并不确定。她像个蜗牛一样将自己的家背在身上,如果澜卿肯要了,那么这条路,多远她都愿意爬。

    方婉之的沉默让澜卿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扯了扯她的袖子。

    你去不去?

    方婉之不理。

    去不去?

    还是不理。

    继续扯。

    去不去?

    哎呀去去去去去!!!我去!!!|

    方大姑娘被扯的烦了,凶神恶煞的抽回自己的衣角,瞪着连喻道。

    天杀的混蛋王八蛋,你看看你这些个东西堆的,还不过来给我搭把手,想整到天黑啊。

    澜卿就放了猫,闷声不响的走过来帮忙收拾。末了自己一伸手,又将东西弄的乱七八糟。

    傻乎乎的矗在原地,他发现他似乎有些怕方婉之。

    方婉之却被他那笨拙的样子气笑了,挺嫌弃的将他往边上一推。

    一边儿呆着去。

    连喻看见方婉之笑了,心里就踏实了,闻言当真歪回床上躺着去了,躺着躺着就犯了觉。

    近些天京城的铺子出了些岔子,他每人对账对到很晚,早起应卯到了午后就作死的犯困,正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起方婉之的药还没喝,就揉着眼睛又坐起来。

    你喝了那个。

    那儿的天气着实不好,他担心她会害病。

    方婉之便当着他的面喝了个精光,连喻直等着她晾了空碗才又躺回去。怀里揣着王守财,觉得这下心里没什么惦记的事儿了。

    对于方婉之的随行,方正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连喻给他的由头是此行路途遥远,不晓得几时回来,带上方婉之更方便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