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敢说了,因为连喻神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刘凌怕挨揍,紧了紧手掌,这才想起右手还抓了一大把头发,顺势一扯将白晏沉拽到连喻近前嚷嚷道。
你说我们两个上山之前这村里还相安无事的,怎么一上来就闹了降头这个鬼东西?本王琢磨了好几个晚上,觉得这东西十分的可疑。你说让本王早些下山的时候,也是他撺掇着我看完了鬼再走的。鬼我们是一起看的,但关鬼的坛子是白晏沉掀的,你说他是不是有古怪?!
刘凌是个胖子,手掌握起来有个包子大。被扯的白晏沉本就瘦弱的如一根柳条,现下又被连着头皮的揪着,早就疼的呲牙咧嘴泪水横流了。一张瘦长脸面,颜色很不好看,显得病怏怏的。
连喻盘起腿来坐着,接过方婉之递过来的茶盏,一只手拄在下巴上,问白晏沉。
降头是你下的吗?
白晏沉瞪大了眼珠,完全没想到他会问的这样直白,顿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
大人明鉴,那降头真的不是下官下的。下官,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说着就要哭了。
连喻笑着摆了摆手。
哦,不是你,那就不是吧。
接下来没有话,也没有盘问和深究,在场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也没人猜的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二章 晒鬼
刘凌一直怀疑白晏沉有问题。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充分的理由或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而是他根本不认识花果村其他的人,除了云山雾罩的罗盘儿,就只能怀疑他。
他对白晏沉说:我在监视你。继而便是不论昼夜的死盯,连上厕所拉屎都得守着。
然而连喻似乎并不拿白晏沉当回事,以至于刘凌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跟着这个成日哭啼吊嗓的东西。
这一日,白晏沉拿了一摞草纸从茅厕里出来,迎面就对上了刘凌胖成一条缝的眼睛。刘凌的眼睛不大,难得今日闪出一丝精光,沉下来的脸面看的人莫名心虚。
他对白晏沉说:你最近是不是在便秘?本王听到茅坑里听到一个动静,像颗石头似的。
白晏沉当场就哭了,甩着袖子抹眼泪。
王爷,您若真怀疑下官,便将下官抓到大牢里关着去吧,您这见天的折磨,下官真的受不了了。再者,当初这花果村叛乱的事儿还是下官亲手写的折子送到京里去的,若是猫腻真是下官搞出来的,缘何要自找麻烦?
下官在这花果村也呆了十来年了,雁南的百姓都认识我。自从罗盘儿来了之后称王称霸的,下官也就成了过街的老鼠,怎么不可能帮着外人作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