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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来了之后就住在九爷书房旁边临街的一个小院子里头,他性子孤傲,不要伺候的人,老夫人便叫人传话命随安多看着些,免得那些粗使的婆子不尽心怠慢了。

    随安其实也仅仅是多关注了一下林先生的穿衣吃饭,其余的林先生不喜,她也没有硬贴过去。

    主母问话,随安恭敬的回道:“林先生喜欢穿棉布衣裳,饭食上偏向南方菜,饮茶极其讲究,曾指点过奴婢两次,林先生的起居的地方不要人伺候,一切都是他自己收拾,说是在自己家里也是如此。”

    老夫人见她说的还算在点子上,点了点头道。

    转头却是对了王老安人解释起来,“这位林先生,说的好听点是降将,难听点百无一用,偏您女婿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巴巴的把他送了来,还打南边把他的家眷也找到,说是人在路上了,我这又要准备宅子,竟是没有头绪。”

    王老安人就笑,“常话说客随主便,你尽着好的安排,他们识不识抬举的,又有什么关系?”

    语气里头对林先生并没有多少尊重。

    随安觉得应该是都听说了林先生举白旗投降的缘故。

    时人重视气节,林先生既然上了战场,不战而降确实是会遭人鄙夷。

    老夫人也点头道,“我这里是看九哥儿跟着他还算安生,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着顿了顿,转头对了随安,“你既然晓得林先生的习惯,那等林先生的家眷来了,还是你去理一理,需要什么,管你紫玉姐姐要。”

    来之前紫玉的那眼神儿叫随安发毛,现在一听是这事,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老夫人不重视的事,不代表她一个做下人的也能跟着敷衍了事,面上依旧慎重的应了。

    老夫人便对王老安人道,“您别看她年纪小,心里倒是有一杆秤呢。”

    褚翌在王老安人怀里哼笑,指了随安道:“她这样的一杆秤,不是缺斤少两,就是赔的血本无归。”

    当主子的看不起奴婢是常态,要是把奴婢当成朋友才叫奇怪。

    随安不动如山,心里却腹诽道,您能忍下林先生,不是也是害怕褚帅回来揍你?

    王老安人见她不说话不反驳倒高看她两眼,这之后随安告退,老夫人才悄悄问王老安人,“您看这个丫头怎么样?我仔细看了有段儿时候了,想把她放到老九房里。”

    她说这话也没背着褚翌,褚翌一听就皱眉,“我不要什么房里人,也不要那破丫头。”

    打小儿他身边就围满了丫头,对他有没有那意思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