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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太子笑着打断了:“太尉虽不常在朝,却能关心国事,真良臣猛将也,不过西北边事有李玄印、刘倾真这两位老将主持,倒也不必担心。”

    又有人道:“太子说的对,何况今日乃是春节,说战事未免不吉利,倒不如商议一下何时请了陛下开放夏霖苑,好让百姓同乐!”

    梁皇一直含笑听着,并没有表态。

    褚太尉无人支持,连一向交好的宰相韩远铮都苦笑摇头。

    这一场朝贺,把褚翌彻底从那一点儿小儿女的情绪中拉了出来,连同他半夜做登徒子爬了随安床的那点不自在都一同撇在了脑后。

    回到马车上,女眷那边还没出来,褚翌便问褚钰:“七哥,运昌侯的表兄被父亲打了二百军棍,打死了吗?”

    褚钰笑:“若是死了,直接说打死了就行,何必说打了二百?”又道:“好了,你也看到了父亲在朝中孤立无援,不可多跟父亲置气知道吗?你是小儿子,该多担待点的时候也得体谅父亲。”

    褚翌倚在车里的迎枕上,拿了早先武英准备的包子就着温水吃了一只,然后才说话:“敢情打得不是芳华!”

    “哎吆!”褚钰去抓他的嘴:“你这话叫她听见,我今晚又没得睡了!”这个她自然是指德荣郡主。

    又悄声反驳:“我跟芳华清白着呢!我们感情也没你想的那么深!”

    褚翌拍开他的手:“你们搂抱还亲嘴了!我都看到了。”

    褚钰如同吃了个盐团子,卡在喉咙里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好半天才找回理智:“芳华又没怀孕过!”

    “那睡在一张床上也不算清白有失了?”

    褚钰白了他一眼:“只要没被人抓住,就不算清白有失。”然后绞尽脑汁的教导弟弟:“譬如骂人,你在心里或者背地里没人听见的时候骂人,能跟大庭广众之下骂人一样吗?虽然大家都说君子不欺暗室,但能真正做到的有几个人?就是陛下,听说皇后责罚贵妃,还偷着骂皇后不贤呢!”

    说完见褚翌一脸兴味,连忙道:“我这也是听郡王爷说的,当然可不能乱传,传出去我也不承认自己说过的。”

    褚翌胡乱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跟随安这也算还清白,随安肯定没怀孕,就睡了那么一下,能怀孕才见了鬼呢!反正事情过去了,没被人当场抓住,他死不承认就行,还有随安这里,他也得解释清楚,是昨天太冷了,他才不是怕鬼!

    “怎么还不出来?”他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没成亲的就是跟成了亲的不一样,”王伯行笑着走了过来,踩着车夫摆好的踏脚凳上了车,对褚翌道:“你若是急着回去,不妨去坐我的车,你表嫂今儿陪着大侄媳妇坐了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