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出来后小声问了一句:“随安姐那里……”
武英道:“老夫人那里已经过了明路,单等着过段日子就开脸呢,徐妈妈过来的时候叫了我们几个都悄悄说了,以后九老爷跟她在一块,不用人伺候,我们就不要上赶着过去了。”
武英琢磨,徐妈妈八成是担心九老爷害臊。
其实九老爷……
武英嘿嘿笑了几声,拉了妹子在另一端的耳房:“这是哥进府的时候发的铺盖,当时九老爷把他的一床赏了给我,这一床我没盖过,你盖吧,先在这里歇着,别睡死了,别人叫也听不见……”唠唠叨叨的。
屋子里剩了两个人,门外也渐渐没了声音,褚翌的舌头就从里向外舔了一边,然后拿起剪刀,趁随安不注意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乍然看向他,眼睛里头的光像星子一样璀璨明亮。
褚翌好半日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我帮你剪剪刘海。”
随安被他捏住根本说不出话,只好眨眨眼表示“快点”。
生活就像那啥,没法反抗的时候就让他快点PE吧。
“你别动啊!”他拿着剪刀,心里也有点害怕戳破她的额头。
几剪子下去,随安的心越来越凉,伸出手悄悄一摸,刘海已经少了二分之一,再剪下去,离秃不远了。
她心里哇凉哇凉,面上还要挤出笑容:“这样就行,不挡住视线了。”
褚翌还有点不满意:“不算整齐,我再……”
“这样就很好啦!”她一把攥住他拿剪刀的手。当人家奴婢就是这么命苦,天天说违心的话,还要说的很真诚。
没有剪刀手的本事,就不要挑战剪刀手的活么!
从前她上初中那会儿,剪了个很帅气的短发还偷着哭了一回,这次刘海剪成狗啃,却要笑着感谢。
幸好褚翌尚有自知之明,没有拿镜子勉强她说美丑。
随安复又埋头画了起来,地名太多,那些比较熟悉的,她干脆简单的用拼音的前一个字母代替,譬如“吉安”就直接写“JA”。
褚翌见她下笔如飞,也来了兴致,跳上床,挤在她旁边道:“我帮你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
可画堪舆真是个累活儿,趴了一会儿就受不住,到了最后他干脆就搁下炭笔,托了腮帮子像个昏君一样,色眯眯的盯着随安看了起来。
随安也不管他,两个人昨天就同床了,这会儿再矫情也没意义,当然要是褚翌敢对她这个那个,她肯定不从,她才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