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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可能真受凉了,这儿还有其他房子么,别把你传染了。”她会不好意思的。

    “其他屋子都不如这屋暖和,这里十一月才开始烧炭,这才十月你当人人都能睡上热炕啊!爱睡不睡!”他冷冷说完,就扯了被子转身背对着她,心里继续将她骂个半死。

    随安只觉得鼻子那里简直像脱离了身体,止不住的想打喷嚏,她借着月光摸索着倒了一杯温水喝了,然后便抱了被褥放在炕尾,正好跟褚翌一东一西,躺到被窝里头立即暖了,鼻子也舒服了很多。

    虽然上午睡了一些,可她挨着枕头还是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日天不亮她就被卫甲的鬼哭狼嚎给吵醒了。

    睁开眼,褚翌却已经醒了,正倚靠在迎枕上就着微微的日光看书。

    她舒了一口气,拢了拢有些散开的衣襟,起来寻自己的外衣,却怎么也找不到。

    好几身呢,都凭空消失,那定是人为。只好无奈的转向褚翌:“我的衣裳呢?”

    褚翌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见她果真无半分晨起懒梳妆的娇羞怯弱,而是如同军营中住大通铺的糙汉子早晨找不到自己衣裳一般的大大咧咧,顿时胸中诡异难辨。

    神色忽地就阴沉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指了指炕边的一叠衣裳。

    随安了然,这就是她的新衣裳了,反正是工作服,穿什么不是穿,她穿的漂漂亮亮,即便不能悦人,悦己也很好啊。

    可拿到屏风后一打开又有点傻眼,这是男装的常服,不过大小尺寸是跟她身量差不离儿。

    男装素净了些,她腰细,穿出来却难掩别致。

    褚翌看了两眼,又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忍不住开口:“这里到处都是男人,你别乱跑。”

    正好卫乙过来禀报:“将军,卫甲的十板子已经打完了。”说着话,眼光不住的往随安身上戳。

    院子里头卫甲还在嚎:“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褚翌眉头一狞:“声音这么有劲儿,再打十板子。”

    院子里头卫甲哀嚎一声没动静了。

    随安看看卫乙,卫乙这会儿已经不敢乱看了,垂着脑袋应“是”。再看看褚翌,神色从阴沉变为更加阴沉。

    一时不敢造次,可转念一想,这要是过往,他打也就打了,偏这是在栗州,是他刚打了胜仗之后,而且卫甲还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亲兵。

    她在这里若是不求情,以后若是被他翻出来拿住,又是她的不是,而且还得罪了卫甲。

    但是她的面子有那么好使么?

    算了,不管了,先求情再说,在他面前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是活不了三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