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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如猪八戒看见女妖精一样,想往棋佩身上扑。

    然后扑了个空,棋佩先是笑,后来笑不出来,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毛骨悚然。

    匆匆丢下一句:“死妮子,你这是魔障了!”

    随安立即点头,说着话就要拉她的胳膊:“姐姐说的是,我这病儿估计是没的救了……”目光可怜兮兮。

    棋佩终是落荒而逃。

    随安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她匆匆跑到前头,然后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哀怨,当初怎么没能穿成只公的。

    这个世道,女子太难。有太多的付出,却难有回报,不光如此,还要受到世族规矩的苛刻。

    接下来的几日,棋佩对随安时不时的就看上一眼,等听到随安对旁人说自己不去看大军入京的时候,坐不住了,当着众人就说随安:“不行,这次带兵回来的可是九老爷,你这个九老爷的大丫头不去,那怎么行?”

    随安真不想去,可还是被迫去了。

    街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随安随着紫玉等人侯着老夫人去了早就被包下了一个月的永乐楼,这是距离大军进皇城最近的一个酒楼,两间屋子包一个月就需八百两银子。

    说起来,褚翌带军得胜这事,京里不少人吃惊,更有不少人扼腕。

    若是大梁军步步为营眼瞅着就要旗开得胜,那京中的许多贵家子就可以去边疆锦上添花,因为出身的关系,总能捞一些军功,这样的功劳只是辛劳在旅途中,却不用十年寒窗苦读或者受沙场性命不保的风险。

    可褚翌这胜仗,是险之又险,胜得出人意料之极,因此许多军功竟是没被京城的贵家少爷们捞在手里。

    就有人腻腻歪歪的说褚翌的不好。

    林颂鸾的小叔子刘桐宇从小不喜欢念书,刘家本有意让他也沾些军功,没想到刘桐宇这厢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边疆,褚翌那边的胜仗已经打完了,栗州也顺利收复。

    林颂鸾的相公刘琦鹤又一向巴结刘桐宇,所以就顺着刘桐宇的话在外头说褚翌的不好:“我岳父大人从前教过这位,说他最是不学无术的,学问连我娘子的一半都比不上……”这话说得着实不着调,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将自家娘子跟一个外男做比对,不管是夸赞还是诋毁,都忒不是个事。

    所幸刘琦鹤的不着调也是众人皆知,大家也都习惯了,你越性的说他,他反而会更上头,因此众人只是听了他一个人大放厥词,却没有制止的。

    可刘家今儿定在这永乐楼的二楼雅间,不巧隔壁就是平郡王的雅座,褚太尉进了宫,褚钰就过来陪岳父,听了这话,当即就要起来发作。

    平郡王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淡淡道了一句:“何必为了一只老鼠伤了玉瓶。”看了自己的侍卫一眼。

    等大军进城的时候,刘琦鹤下楼入厕,没站稳一头倒插进了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