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他闭嘴。将军都快旱死了,遇到随安自然是干柴烈火,怪,是自然要怪卫甲的,卫甲明知道将军跟随安在里头,还把这俩人往单纯里头想。
对于卫甲作死的行为,卫乙一点都不同情。
随安本想回西路军,到时候让卫戌跟自己去一趟周蓟大城的,可见褚翌进出都是一副黑脸,傲娇的不理会人,心里还是有点打怵,就硬忍着没有继续提出要走的事情。
她不情不愿的留下,帮着褚翌整理文书。
这日一大早,才吃了早饭,褚翌说要写信,她便在一旁磨墨。
卫乙在门口通禀说:“将军,许先生从城里回来了!”
褚翌头也不抬道:“叫他进来!”又随口支使随安:“去泡茶!”
随安翻了个白眼,胡乱拿烧的不开的水兑了些茶水,要不是就在帐子里头,她都能往茶水里头吐吐沫。
结果才直起身,就见了进来的“许先生”!
茶水炉子就在帐子门口,是以许先生进来也看见了随安,他神情一怔,然后迅速的回神,对了褚翌道:“将军,大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现在城内都在传将军不仅懦弱懈惰,御军宽怠,还说将军喜好男风,肃州军最近都在调集,眼看咱们的……”他说道这里,扭头看了一眼随安。
褚翌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许先生这就晓得看来这位伺候的小兵也是将军心腹,于是对了随安笑笑,而后道:“咱们的大计指日可成!”
随安则一个劲的喘气。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不仅是这位熟悉的许先生,还有卫戌!
褚翌将写完的信纸压在镇纸下头,看了一眼掀开的帐子,清晨的凉风微微吹进来,带着一丝清润的水汽,又透着一股草香味,让他的心情也蓦地跟着变得清爽起来。
“坐下喝杯茶!”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椅方桌。
许先生此行收获颇丰,心情也是好极了,拱手谢过之后就过去坐了下来。
随安将茶水搁在他面前,还得了他一句:“多谢!”
随安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将茶水盖到这位闷棍先生头上,所以撇了撇嘴,一句不说。本来打算出去,谁知褚翌眼睛余光看见,立即抬高声音:“你干什么去?”
语气如同处处怀疑媳妇要出轨的醋汉子。
随安就恨恨的将水壶递出去,让门口的卫乙去提水。
也因为褚翌这声叫喊,许先生这才多打量了几眼随安,这一看,立即起身,指着随安道:“你,你不是……”
随安冲他恶狠狠的一笑。
不恶还好,一恶,许先生立即觉得后脑勺痛了起来!
他大声叫喊:“将军,这就是打属下闷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