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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二房也得知了郑子安闹绝食的这一回事。
丁氏正在替郑子息择衣衫料子,闻言便笑道:看来子安也真是对那苏氏情根深种。
郑子息的贴身大丫鬟杏仁便撇了撇嘴道:依奴婢说,这表小姐也是个不安分的,怎得惹了大少爷还要勾住咱们二少爷?
丁氏闻言,冷厉的眸子便扫过了说话的杏仁,立时便把她逼出了一背的冷汗。
奴婢说错话了。
丁氏拂过手里的细软料子,脸上的笑意虽淡,可眸子里却蓄着几分柔色,你也跟着我瞧了京里那么多世家贵女了,有几个生的比她颜色好的?更别提那惑人的身段了,自是会将爷们儿的心都勾了去。
杏仁听罢也不敢再说,只得在一旁附和道:颜色是好,可出身着实太低了些,咱们二少爷将来前途无量,怎好取她这样的孤女?
这话却是说在了丁氏的心坎上,昔年她不顾父母的劝阻应是要嫁来郑家,背地里被多少人取笑瞧不起?
好容易子息有了好的前程,她总要好生替他谋划才是。
思及此,丁氏便指了指手里的料子,说道:要绣娘两日内赶出一套对襟长衫来,别误了息哥儿和婷姐儿的好事。
杏仁连忙应下,敛下的眸子里将一闪而过的酸涩压下。
丁氏却不在意一个丫鬟的心思,只自顾自地说道:过几日去大国寺上香,也好让息哥儿和婷姐儿相处些情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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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里。
郑家旁的院子都已熄了灯,唯独苏一箬点着一盏微弱的烛台,靠在临窗大炕上一针一线地缝制衣衫。
这布料还是她从三表弟的院里借来的,听说是冰丝料子,夏日里穿着风凉的很儿,赵予言日日皆要做活,穿这样的料子总能松快些。
她缝得眼有些酸,便把针线和衣衫搁在一旁,身子倚靠在迎枕上休憩了会儿。
谁知刚才入睡,却被一阵细微的猫叫声吵醒。
她一睁眼,却见一只通身雪白的小奶猫正半趴在她的肩头,慵懒地朝她喵喵叫了几声。
而赵予言则坐在炕上的另一边,盯着她未做完的衣衫发愣。
苏一箬抱起那只小奶猫,见这猫生的肥硕可爱,便问道:这猫生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