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箬却直起上半身,轻俯在他耳畔,笃定地说道:一箬不怕。
她并不知男欢女爱是何事,可只要是与赵予言在一块儿的事儿,她都不怕。
赵予言回身,撞进苏一箬凝着爱意,清凌凌的杏眸中。
尚存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崩塌,荡然无存。
修长的指尖灵活绕过披风的结,解下之后铺为底,而后则将苏一箬抱在披风之上。
冰凉的指尖触及不盈一握的软玉,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尚且引得苏一箬打了个冷颤。
那双漂亮的眼儿瞬间韵上了羞赫的水光。
窸窣的解衣声没了过,再低看她时,已是羞得阖上了眸子。
赵予言也不急,只慢条斯理地替苏一箬理了理搭在身前的青丝,指尖游移过的地方激得苏一箬冷汗涔涔。
他又低声呢喃轻哄,别怕。
只觉自己像在沙漠中徒步前进的苦旅之人,而眼前的赵予言。
则是唯一能救她的甘冽清泉。
月明星稀,左清院内那颗参天大树上聚着好几只毛色鲜艳的鸟雀,正对着无边月色莺啼不止。
声音柔切且清妙,远远听来,还易让人脸红心跳几分。
恰与左清院正屋内传出的似有似无的猫叫声契合的很儿。
守夜的明儿和月儿自然也听见了这等细微且臊人的声音。
她二人皆比苏一箬年岁大些,平日里总听那些守门的婆子说男女之间的事儿,知晓的也比苏一箬多些。
如今正屋里的猫叫声听着羞人的很儿。
明儿便疑惑道:雪团儿大半夜地怎么吵了起来?
月儿却羞红了双颊,赶忙对着明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哪里是猫叫。
分明是姑娘在求饶呢。
此时的左清院外。
郑子息虽满头是伤,可却步伐稳健地朝着左清院赶来,沿路上不少小厮与丫鬟与他问好,他皆是置之不理。
左清院的大门紧闭。
他叩门的动作也一顿,心里颇有些纠结,如今天色已晚,她会不会睡了?
正在犹豫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郑子息回身一瞧,恰与郑子安冰冷刺骨的眸子对上。
郑子安朝着郑子息的方向走近两步,戏谑地说道:从前子岑和我说,我还不信。
他眸光冷淡,虽是瞧见了郑子息额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却连一句关心之话都未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