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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瑛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想否认,潜意识却又忍不住怀疑,以谢宏阔的为人,是绝对能做出此般下做事的。

    何况,今日之事巧合的太过离谱,无论如何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谢瑛觉得羞臊,咽了咽嗓子解释:我丝毫不知情。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横竖都是被迫之举,是吗?轻蔑的口吻,不屑相信。

    现下天未黑,屋里尚且能看清,门外传来走路声,随后两人推门持刀进入。

    没有蒙面。

    谢瑛心提到嗓子眼,别是想灭口。

    他们相貌粗劣身形魁梧,举止像是军中士兵,进来看了眼,继而又去外头守着。

    陛下,我爹现在的处境,是断不可能调动兵力设伏与你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宏阔蠢,做了他人的垫脚石而已。

    闻言,谢瑛惊诧的侧脸,周瑄垂着眼皮,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冷玉雕琢,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暗处的他沉肃如水,哪里像是落入圈套。

    陛下的意思,是四皇子的人?

    当初城外伏击险些要了周瑄的性命,他御极以来便着人调查,虽揪出几人,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角色,幕后主使始终潜伏不出,若真的是他,那必然是要拿周瑄换刑部大狱的四皇子。

    如此说来,两人倒是没甚性命之忧。

    谢瑛隐约觉得,周瑄才是最大的那只黄雀。

    遂不再担心,后半夜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隐约觉得手背痒,想挠,骨节又疼,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猛地清醒过来。

    周瑄正弯腰快速往下褪绳,近在咫尺的眉眼兀的抬起,对上谢瑛惊讶的表情,他动作未停,只是解开自己后,便站起来,松散手腕腿骨,警惕的看向门外。

    谢瑛抬头望着他,想喊他帮忙又怕惊扰外面的黑衣人,只好瞪大杏眼,给他使眼色。

    周瑄冷冷睨着她,仿若未察。

    他压低脚步行至蛛网密匝的窗前,很快确认院中只有那两名守卫,复又回头,正对上谢瑛慌乱又故作镇定的眼睛。

    她轻咬着唇,仿佛下一刻就会求人。

    周瑄折返过去,俯下身从后解她的绳子,先是解开了手腕,接着蹲下身去,绕到柱子后解缠成死结的一段。

    谢谢。声音从嗓子眼溜出来,清浅细微。

    周瑄手未停,反问:拿什么谢我?

    谢瑛没回答,身后人的动作也缓慢起来,只剩绑在小腿的一截,周瑄单膝跪地,右手压在另外那条腿上,抬起眼皮,瞳底幽黑深邃,他看着谢瑛,颇具审视的打量。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濡湿而又令人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