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忙起来去扶她,嘴里念叨:阿姊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折煞瑛娘吗,你起来说话。
两人拉拉扯扯,堂内乱作一团。
哭声,劝阻声,叹气声。
云臻撇嘴:表妹怎么就配不上六郎了,她和六郎青梅竹马,志趣相投,门第又....
四娘,你闭嘴!
曹氏实在气的头疼,狠狠骂了过去。
云臻鼓着腮帮,冷哼哼。
云彦握住妻子的手,随后起身朝孟姨母作揖,又转过头对着孟筱说道:六郎今生只有一个妻子,便是阿瑛,往后也不会纳妾通房,表妹若还想有这门亲戚,便要自重,不可再行差池。
他义正言辞,身量端的很是挺拔。
孟筱哭岔气,嘴里却还在念叨:都是我的错,嫂嫂别生兄长的气。
傍晚,曹氏心口发疼。
谢瑛吩咐厨房炖了补药送去,自己也在旁边侍奉。
她抬了抬眼皮,见曹氏欲言又止,便先行发话。
阿娘,是我罚的过轻?
曹氏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及至隅时,曹姨母与孟筱被打发离开,谢瑛便对云臻发了话,令其在梧院自省一月,随后便让丫鬟将梧院围的密不透风。
云臻自然要闹,可有把柄落在谢瑛手里,她哭嚎了一通没人帮腔,便装晕被扶回院里,现下又在哭,方有丫鬟过来报信,道她伤心过度,昏厥过去。
可云臻是千般宠爱着长大的,曹氏很心疼。
是四娘做的不对,你怎么罚她都不为过。
曹氏叹气,捂着胸口拧紧眉头。
虽说那会儿孟筱全都揽下事来,可明眼人都知道是云臻在捣鬼,没拆穿不代表不在意,便是曹姨母也心知肚明,只生生咽下哑巴亏。
曹氏愈发觉得是云臻带坏孟筱,若不然那么清净可爱的姑娘不会干蠢事。
阿娘明理,若真计较起来,毒害弟媳,给亲弟下药,怎么也得送去牢狱审问吃些苦头的。
我便是念在彦郎的面上,轻罚了阿姊,但愿这事能让她长长教训,莫要再给伯爵府惹是生非。
曹氏哎了声,也不好再说别的。
忙完琐碎,谢瑛整个人都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