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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彦笑,去青州是我同魏公要的差事,听闻青州有不少藏书之地,我正好过去走走瞧瞧,了解风土人情,便于编纂手头的典籍。

    他这般说辞,一时间让曹氏没法接话。

    门下省的折子全都连夜呈至紫宸殿,厚厚三摞压在案上。

    承禄挑出来一本,打开看了眼,奉到周瑄面前。

    陛下,听隋侍郎的意思,是云六郎主动请旨调任青州,门下省各部已经核准下发,您看,是追回还是...

    周瑄看着上面字迹,往后靠在椅背,将折子放回案上。

    他原是想要快马追回来的,现在却忽然改了主意,有人比他更不想云六郎离京,不管是谢家,还是云家。

    他们想的周全,悄无声息便把事情办了,以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天涯海角过双宿双飞的日子,做梦!

    周瑄笑,难怪数月前谢瑛便有所动作,辗转出手多家铺面,折算成银钱傍身,她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早就做好离京的准备。

    她以为能走的掉,他又岂能任她走掉!

    离京前一日,云彦病倒了,突如其来的高热伴随着昏厥,来势汹汹。

    起初只当他染了风寒,太傅开了退热的方子,连着喝了两日都不见好,反而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吃药都很是艰难。

    谢瑛端来药,累的眼前一黑,白露扶住她,药碗咣当摔到地上,粉碎。

    床上人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微弱。

    娘子,你先躺躺,不然郎君好了,你又倒下,可怎么才好。寒露快要哭出来,扭头抹了把眼睛,搀着谢瑛坐下。

    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病症古怪,得抓紧请高人来看。

    谢瑛方坐下,听见外头有人报。

    陆奉御挎着药箱进门,身后跟的是何琼之。

    想起上回的事,何琼之不自在的摸摸脑袋,讪讪笑了下。

    两人站在一块儿,谢瑛还是低声道了谢,毕竟京城能请动陆奉御的人,她也只认识何琼之。

    曹氏也病了,以为过了云彦的病气,躺在禄苑怏怏的起不来身。

    陆奉御方一搭脉,神色便有些不对。

    谢瑛凑过身去,紧张道:不是生病,对吗?

    何琼之诧异,你怎么知道?

    谢瑛没说话,只是双手发抖,眼睛直直望着陆奉御,等他确认自己的猜疑。

    陆奉御叹了声,收好药箱后将帘帷落下。

    是中毒。

    谢瑛腿一软,何琼之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连声唤:十一娘,十一娘...

    既是中毒,为何无人诊断出来?谢瑛缓过劲来,喉咙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