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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露抹着脸上的雨水,往屋内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娘子可哭了?

    白露摇头,叹气:娘子哭出来还好,比这样强撑着欢笑倒叫人放心。她跟郎君何等恩爱,乍一和离,你说能不难受吗?

    寒露也跟着垮下脸来。

    一连下了四五日的雨,天好歹清朗起来。

    白露和寒露忙着在院里晾晒箱笼,晕头转向,又怕吵到谢瑛,遂只让两个丫鬟在外院守着,伺候茶水果子。

    虽说入了春,可姑娘生了场病,总觉得困乏,恹恹的不爱吃饭,脑袋一沾枕头便想睡觉。

    谢瑛正睡着,听见脚步声只以为是白露,翻了身,把手伸出帐外。

    帮我拿盏茶。

    声音软软的,惺忪未醒。

    周瑄环顾四下,从圆桌上倒了白瓷盏内,端着来到床榻前。

    谢瑛迷迷糊糊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鼻间嗅到墨香,神思一下清明起来,她睁大眼睛,对上周瑄似笑非笑的面孔。

    你还真是硬气。

    谢瑛撇开头,许是习惯他的闯入,只往里挪了挪,闷声不理会。

    周瑄顺势往床上一躺,谢瑛几乎要跳起来,然她还未来得及,便被周瑄一把抱住,箍在怀里往内滚了一圈,压在身下。

    卷起的薄衾春卷一般,谢瑛挣不开,双手抵在胸口很是艰难的推他,周瑄身躯笔挺,肌肉坚硬,隔着这样近,像烙铁似的烫在谢瑛皮肤。

    她穿着里衣,又薄又软,几乎能感受到周瑄的骨头,硌的骨肉极不舒服。

    她咬着唇,却没有阻住那声轻哼。

    落在周瑄耳中,宛若盛情。

    陛下究竟要戏弄我到何时?

    她歪过头,呼吸微弱,起伏间便能触到他的衣裳,他的温度,他火热匀促的喘息,毫不收敛的喷吐在她颈间。

    周瑄眉眼冷冷,撑起身子抬手抚在她脸侧,手指似火,刻意时轻时重,谢瑛挣脱不得,被他撩/拨的浑身酥/软,一股暖意沿着某处到处乱窜,难受的吟/哦困在喉间,她用力忍着。

    周瑄瞥了眼,俯首,啄在她耳垂。

    谢瑛身子蜷曲,再也不能承受他的肆意,一张嘴,恶狠狠的咬住他肩膀。

    听见轻嘶一声,这才解气。

    周瑄不怒反笑,舌尖抵在上颚,棱角分明的下颌仰起来,喉咙滚了滚,发出低迷的呼声。他身形修长如松,劲拔有力,每一处皮肤都似经历锤炼,铁骨铮铮,他半支着上身,幽黑的瞳仁映出谢瑛面红耳赤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