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变,她也不会变!
若误会解开,身份归位,两人还能回到从前,从前的从前。
可是,中间离开的三年多,她把喜欢悉数给了另一个男人,决绝而又果断,而他彻底沦为弃子。
终不过是一次次的自取其辱。
撒谎!
他猛地沉下身去,不管不顾亲她,将那唇彻底堵住,湿热的空气挟着若有似无的喘息声,不断回荡在空寂的殿内。
薄纱帐子摇摇欲坠,银钩上的铃铛碰撞着发出响声。
何必非要往回看...
忘得了吗?周瑄喉结滚了下,睫毛沾了汗珠,明明炽热,心中却冷得仿若结冰。
睁开眼,你仔细看看朕。
谢瑛不说话,被吮到通红的唇呼出细密的热度。
朕的眼睛,鼻梁,嘴唇,可有一丝与你相像?
谢瑛僵住,迷茫的目光闪过犹疑: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瑄坐起身来,一把撩开帐子,你且猜吧,猜你瞒着的那个秘密,究竟是真是假?
他下地,双手利落的穿衣系带。
谢瑛想爬起来,可身上疼的厉害,腿间稍微挪动便酸涩不适,她抓着绸被,难以置信的盯向周瑄,你知道了?
她脸色惨白,就像被剥光了陈在明处,羞耻,紧张,惶惶不安。
我...到底是不是兄妹?
凉眸扫来,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撂下一句话:重要吗?
何琼之查到中途被周瑄阻止,呈交案录时大都是些无用信息,他尽了力,可此事不能声张,进行起来便艰难重重。
他不太明白,缘何就不让查了,虽然他也着实不想查。
陛下,你是有线索了?
没有。周瑄将那几卷案录扔到旁边,后脊靠在圈椅上,淡声道:他不想我娶谢家女郎,故意编出来骗人的。
何琼之愣住。
谢瑛知晓身份的时间,和他诊出病症的时间,都在那年春天。他自觉快死,便筹谋拆散我们两人,他怕骗不过我,这才会让谢瑛不经意得知隐秘。
若谢瑛真是他的骨肉,他不会等到四年前才露出破绽,他对谢瑛,没有父女之情。
可,布帛上的信息如何解释?何琼之惊讶,眼睛瞪得滚圆。
故弄玄虚的手段,他处理的粗糙低劣,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人发现,坐实谢瑛是朕皇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