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裤上的血,只以为快要死了,连夜写了几封遗书,给阿姊的,阿兄的,还有你...后来才知道,那是月信,死不了人,不过仿佛冻坏了,总也调理不好。
谢瑛说完,恹恹倚着靠枕小憩。
会好的。周瑄伸手,覆在她眼尾,轻轻滑到耳垂,陆奉御开了方子,回头按着调理不多久便能根除。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不用刻意避孕。
谢瑛摊开手,提醒他似的,你放心,我自己会注意。
周瑄脸色倏地沉下,覆在她面上的手亦往后挪开。
他咬着牙,想说什么又狠狠咽下,如同看仇人一样,死盯着谢瑛看了半晌。
偏那厮不知死活,信口又道:原想着同你要避子药,省的叫你挂心,可回头一想自己的身子,便又觉得多此一举,你若是有顾虑,便叫陆奉御帮我调味不害人的避子药。
虽说他每回都弄到外面,可万一出岔子,她担当不起。
周瑄像要吃人,忍了许久,不觉闷声说道:无妨,有了便生下来。
谢瑛震惊,喃喃: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周瑄俯下身,握住她的下颌:不想给朕生?
谢瑛舔了舔唇,没回他。
若朕没有回京,你是不是就给他云六郎生孩子了?
他乍一提到云彦,谢瑛觉得很是突然,甚至有那么一丝物是人非的感觉,她没欺瞒,自然也瞒不过他,是,我们是约好婚后三年要孩子。
你做梦去吧!
周瑄摔了茶盏,打碎瓷器的动静震得殿外人心惊胆战。
你谁的孩子都不能生!
我知道。谢瑛声音平静,目光澄澈的望向他,不用陛下提醒,我自己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周瑄明白她曲解自己的话,口无遮拦骂了过去,谢瑛,朕当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怎么好好一个人转天就变了,是你说喜欢,是你主动,也是你费尽心思撩/拨。
不是朕非你不可,而是你堂而皇之闯进来,是你非要进来的!
他指着心口,冷笑着看她。
朕的喜欢,本就少的可怜,全给你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