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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瑛偎在榻上画消寒图,周瑄打帘进来,便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裹在绸被里,领口一团雪白的狐狸毛,油润顺滑,她没有梳发,披散在身后拿丝带松松拢着。

    这一刻,周瑄悬着的心忽然有了着落。

    就像晚归的郎君骤然看见等他的妻子,暖流溢开。

    他搓了搓手,承禄抱着鹤氅退出门外。

    画什么呢?自后拥住她,微凉的下颌搁在谢瑛肩上,双手自腰间不安分的捏了把。

    你身上好凉。谢瑛嗔道,推他往外。

    周瑄却不走,抱得更紧,耍赖一般:你帮我暖暖。

    说罢,当真把手从衣服底下探进去,激的谢瑛险些跳起来,圈点的红梅登时洇开,晕染出大片痕迹。

    谢瑛被他压在软塌,一番亲昵后浑身没了力气,发软的身体微微颤着,任由他擒了手腕覆在颈项,一点点解开衣领,推上小衣,直把那皮肤燃成黛粉,他支起身子,抬手为她理好衣裳,又将湿润的青丝抿到耳后。

    自深秋至今,两人仿佛真的回到年少时候。

    谢瑛比对着每一封信,回想自己收到信后的反应,将做过的事一件件重新再来,而周瑄对此乐此不疲,甚是沉浸。

    你阿姊病了,朕让陆奉御去紫霄观看过,只是普通的伤寒,得调理半月。

    周瑄握着书卷,一手搭在曲起的膝上,谢瑛坐在条案对面,专心临摹他送来的字帖。

    她十二岁时写字难看,周瑄便特意给她搜罗了帖子,这便是其中一幅。

    如今她自然有进步,可离周瑄的要求尚远。

    我替阿姊谢谢陛下。她眨了眨眼,潋滟的眸中闪着烛光,轻轻浅浅像碎了的水面。

    朕说过,你在意的,朕都在意,你喜欢的,朕也都将试着喜欢。

    谢瑛,过来。

    他把书卷放下,侧躺着身子把手压在脑后。

    谢瑛嗯了声,笔却未停,还有几个字,容我写完。

    周瑄果然好脾气的等她写完,随后便见纤软的人走过条案,跪伏在自己膝边,他抬手,扶着她的腰让其坐在腿上。

    眸中情/欲荡开,谢瑛抓着他的手臂,坐伏上去。

    她很温顺,在床事上异常的配合,有时被弄得难受,她也只咬唇忍住,虽然舒畅,可周瑄却总也惦记最初那回。

    第一夜,他下手没轻没重,而她在药的作用下,毫无防备,信任他,依赖他,被送至云端,又被拉下深渊,哭的时候奋力捶他咬他,像只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