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怎么了。
两人有四五日没见面,澹奕先前以为是下雪,司徒慧不想出门,如今看她受伤,不知怎的,心里头莫名咯噔一下。
不是他多想,而是谢瑛的脾气他多少知道些,事关谢蓉,她冲昏了头脑,难免做出不理智的事。
伤及无辜,何其自私。
司徒慧笑笑,摆手道:就是下台阶时摔了下,没大事,已经能走路了。
问不出究竟,澹奕咽下怀疑。
然在傍晚时候,他经过花园,听到细微的说话声。
慧娘子,你怎么不跟大人说实话,明明是马车断裂,您从里头直接摔了出来,伤的多严重,你怎么只说是从台阶滚下去的。
司徒慧不以为然:大人最近伤神,况且我又不是要命的大事,过几日便好了,不必说。
慧娘子心真好。
澹奕默默攥紧了拳头。
梅园里,谢瑛折了支梅花,想起当年在紫霄观劝说谢蓉的场景。
那时澹奕刚回京,她还想劝谢蓉重新接受澹奕,谁会想到男人如此靠不住,蠢得管不了自己,还要拉阿姊入瓮,偏还护不住,叫她惨死。
不管有没有澹奕的事,她此生不会放过他。
正想着,甬道前面出现个人。
不是那澹奕,还能有谁。
瞧他一脸沉肃的模样,活脱脱是来讨命的一般。
谢瑛抱着手炉,等他走到跟前,眸眼一挑,嗤道:谁准你进这园子的?
澹奕额间青筋微凸,强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说道:十一娘,你为何非要针对慧娘?
谢瑛便觉出这话不对味,怎么,阿姊刚死,便按捺不住了?你若喜欢那个司徒慧,你早早娶了她,为何死皮赖脸去缠我阿姊,害她性命?
你今儿闯进梅园,找我兴师问罪,凭的什么,又为着谁,你哪里有底气,哪里有脸过来?
嗯?澹大人!
澹奕抬眼,身形晃了几晃,又要呕血,便听谢瑛嫌弃道。
要死死在你家里,别到我面前恶心我!
十一娘,我自始至终,心里只阿蓉一人,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何其无耻的四个字,司徒慧她穿上男装难道就是男人了?你不避嫌,留她住在澹家,便也知道阿姊心肠好不会计较,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没有一点男人的自尊心,被一个能文能武的女人崇拜着,敬重着,澹大人,心里头窃喜吧?
谢蓉驳回他的话,眼神愈发冷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