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的命令,不容拒绝。
谢瑛攀着他的肩,慢慢打开了双膝。
比之初次更加磨人。
谢瑛紧咬着唇,很快面上酡红一片,细密的汗珠浮在面额,沿着腮颊滑落后,滴到手腕,她的手指蜷起又伸开,挣到发白。
难受的想要寻找慰藉,她想逃,双手垫在身后,往外避着那修长如竹的指,曲起的右腿向内叠起。
幽眸如晦,只一眼,谢瑛又缓缓伸开。
马车震了下,车帷荡开一角。
饶是周瑄反应快,一把扯住帷幔遮下。
还是有人看了进来。
身穿黑甲手持长矛北衙军,一双狭长俊俏的桃花眼,拧了眉头往车内眺望,宽肩窄腰,身量在黑甲卫中显得分外出众。
故而谢瑛一眼望见了他。
车帷隔开两个天地。
顾九章看见了!
是莺莺!
桃花色的脸,眉眼比先前更美,美的迤逦如画,纤弱似水,虽短短一眼,可他确定那是莺莺。
素净的衣裳斜开一绺,待他垫脚想看更多时,一只手无情的拉下车帷。
撵车沿着宽巷道嘎嘎而去。
如此近,又那般远。
一年内,顾九章升了职,从银甲换到黑甲,偶尔可见天子撵驾。
今儿奉命前来戍卫,人群鼎沸之时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待他想要看时,那人已经钻进车内。
顾九章握着长矛,脖子伸的很远,上峰拍他肩膀:下回再敢窥视天子撵车,便去自领十杖!
顾九章也没听清什么,兀自道了声是,上峰咦了声,问:九章你今儿病了吧?
大人,车内怎么还有个姑娘?
自是陛下枕边人。
顾九章愣了下,上峰走了半晌回头,叫他:赶紧跟上。
车内,谢瑛攥住周瑄的手,剧烈咳嗽起来。
那人就着帕子擦了擦手指,端过水来喂她。
冬日天干寒冷,回去叫她们煲些润肺止咳的梨汤。
谢瑛被折腾的气喘吁吁,脑中想着方才一瞥,越发觉得面热如火,她喝光了一盏茶,又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