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喘气,夹着阴郁古怪。
你吓到我了,陛下。谢瑛伸出手指戳在他肩膀,往外用力,那人纹丝不动。
周瑄擒住她的手,摁倒头顶,目光凝着恨意。
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他了,嗯?
你又跟踪我?!谢瑛挣了下,反被他攥的更牢。
是,怎样,不可以?
周瑄本想跟着去看看,自打那日用了强,他便总想找机会说清楚,今儿天气好,她又出宫散心,他本来是要制造偶遇,然后同谢瑛一道儿游湖,谁知,竟那么巧,偏偏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那一刻,他很想冲过去拿刀将其剁成肉泥。
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怕吓到谢瑛,怕她这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他忍了。
殿内已经燃起灯,是谢瑛的习惯,明亮如白昼一般。
炭火烧的极旺,一进门,周瑄便扯开氅衣带子,信手扔到地上。
承禄赶忙弯腰拾起,拍了拍,正欲跟上前,听见碰的一声巨响,门被从内关上。
陛下,陛下,先用晚膳吧。
承禄过去叩门,心知要出大事,咬着牙,一遍遍敲。
始终没有回音。
承禄趴到门上,想听动静。
门又打开,他踉跄着扶住门框,讪讪道:您跟谢娘子都还没用晚膳,不然先吃点暖和身子。
去备汤药。
冷冷一句话,门再度合上。
谢瑛被甩到床上,见他走来,便往内侧挪了挪,空出大半张床。
她揉着手腕,不大敢对他的眼。
朕待你不好吗?为什么不肯要孩子,嗯?
周瑄趴过去,将人掰正平躺朝上。
他亦躺在旁边,拉过她的手握住,朕问你话,回答朕。
谢瑛闭上眼,睫毛微颤。
周瑄迫使她睁开眼睛,面容冷鸷骇人。
谢瑛美眸弯起,道:陛下,我是什么身份,配有您的孩子。
她也生气,但是那日去三清殿哭完,心情好了很多,许多话也能心平气和的说,譬如现在,她一本正经的问,而那人黑了脸。
你起来。
谢瑛便爬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谢瑛低下头,手指绞着青竹纹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