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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亲近,不用想便知道。

    他也不敢多想,怕自己会疯,会吓着谢瑛。

    他握了握谢瑛的手,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温声道:怕是不成了。

    谢瑛茫然的看过去,周瑄额头抵来,碰在她的眉心。

    方才朕审问陆奉御,恨他听从七皇叔的命令,对你用药,故而已经行了杖刑,现下四十杖打完,约莫只剩下出的气了。

    谢瑛松开手,从他膝上下来。

    去哪?

    周瑄抬起眼皮,右腿顺势叠到膝上,谢瑛扯了件披风,边系边回答:我去看看陆奉御。

    谢瑛,朕说了,会另外找大夫,你不用担心。

    谢瑛摇头,眼睛里涌上水汽:九章的脊椎再不处置,等骨头彻底分离,长成形来,便再没机会接好,即便后来的人能做到,可谁有敢保证没有一点差池。

    我去看看,万一陆奉御可以过来,陛下,你能不能延缓对他的惩处。

    周瑄幽眸淡淡,唇轻启:去吧。

    白露和寒露跟过去,主仆三人相继离开殿门,周瑄的脸,霎时阴恻深沉。

    为了顾九章,他已经着人去请接骨名医郑凤起,郑凤起此时在山上,快马赶回亦要两日,最迟明天傍晚便会入宫。

    他本想开口说的,但谢瑛对顾九章的态度,让他没有坦明。

    偏殿内,顾九章额头青筋隐隐暴露,他抓着枕面,将头摁进其中,不断倒吸凉气,天阴沉的时候,那伤口便愈发难忍,断骨处好像无数蚁虫啃噬,又痒又疼,想去抓挠,只得死死咬住嘴唇,闷哼着忍耐。

    周瑄居高临下望着他,睥睨了少顷,见他缓缓吁了口气,整个人摊平趴下。

    帐内温度攀升,细密纠缠的濡湿与沉水香融合在一起,他的发丝黏在颈肩,苍白的皮肤不似往常健康。

    顾九章,你答应朕的事,做的很好。

    听到声音,顾九章扭过头来,双臂撑在枕上痛苦的咬住牙关。

    幸不辱命,不负陛下所托。

    周瑄拖来一张圈椅,坐在床边。

    凝滞的压迫感,突如其来。

    顾九章慢慢趴下,听到周瑄幽幽开口。

    但你有一件事做的不对

    顾九章屏住呼吸,听得出帝王言语中的冷鸷。

    你不该让谢瑛对你产生好感,这是致命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