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缱绻弄/情,宽大的里衣彻底掉落,抬手拂过银钩,大红帷帐倏忽洒下,将明晃晃的光隔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谢瑛腰间。
谢瑛,朕不太舒服。
他唇发干,脸色红的不正常。
谢瑛揪住绸被,自床榻爬起来,手掌覆在他额头,被他盖住,包裹了手指挪到嘴边。
疼。
他呻/吟,暗哑的嗓音像是在酸水里泡过。
谢瑛头一次见他此般神态,当即以为是喂血的缘故,方才也是昏了头,由着他胡作非为,竟忘了克制,血流进喉咙,用了多少,她已然不记得。
只是眼下舌尖上,仍有微弱的腥甜。
她很是自责,支起身子便要去扯帐子,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箍到怀里。
疼的厉害,你得帮帮朕。
他眼眸勾/魂一般,慵懒的望向谢瑛。
然而被他握着的手,却慢慢滑向被褥下,直到...
谢瑛腾的红了脸,攥紧拳头,咬着唇没忍住,冲他啐了声,骂道:你脑中竟想的是什么。
是你。
回答的异常坦荡。
谢瑛,朕现在满心满脑全是你。
谢瑛,帮朕!
谢瑛不愿意,他倒没有强留,松开手,便见谢瑛逃也似的爬起来,赤脚跳下床去,偌大的裙衫划开弧度,与大红帷帐纠缠着,风吹打楹窗,啪嗒啪嗒作响,墙角处搁置的沉水香断开一绺,暖而浅淡的味道飘入帐中。
殿内霎时静寂下来。
谢瑛心跳如雷,站在窗前不敢回头。
帐中人不知在作何,许久没有传出声响,那峻拔修长的人影,宛若石化一般,唯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吸,好似炉火上沸腾的热水,几欲爆开炸裂。
谢瑛悄悄回转过身子,便看见那只手撩了帷帐,等候片刻,又委屈的落下。
不多时,帐内传来窸窣的微弱声音。
像是衣料摩擦,又像是旁的什么。
谢瑛竖起耳朵,忽然听到一声晦涩的怪异,像是被人掐住嗓子挤出来的动静。
她捏着拳,口干舌燥。
明允,明允...
没有回音,殿内的烛火骤然被袭来的冷风吹的摇摇欲灭。
谢瑛有点怕,壮着胆子往床边走了走,那声音更加明显,谢瑛终于明白,帐内人究竟在做什么。
朦胧曲折的身影,低着头,双肩微驼,跪立在床头,右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