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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瑄进来时,首先闻到熟悉的沉水香,继而阔步转过屏风,来到谢瑛面前。

    他站着一动不动,谢瑛仰起头来,嫣红的小脸充满疑惑。

    陛下,劳烦你为我摘点大冠。

    周瑄笑了下,却是仍旧没有动作,只那么从上至下慢悠悠打量,像是看不够,看完一遍,复又一遍。

    谢瑛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

    很重,很热。

    周瑄冷不丁偏头亲在她腮颊,湿漉漉的吻,沁着迷离的笑。

    谢瑛,朕现下觉得梦里似的,不真实,不踏实。

    不是梦,是我真的快要闷热窒息了。谢瑛浑身湿透了,可怜巴巴拉起他的手,放在冠上,你摸摸,是不是真的。

    冰凉的珠玉,激的周瑄缩了下手指,转而握住她的下颌。

    这场景朕梦到过无数次,每一次梦到最痛快的时候,总会惊醒。

    朕被推出帷帐,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冲朕得意的宣布所属,说你是他的妻子。

    朕很想杀了他。

    谢瑛,而今,朕终于娶到你了。

    朕得到你了。

    低沉的嗓音挟着浓重的呼吸一道儿扑进谢瑛怀里,那双手如铁链般将她桎梏,她被摁到他怀中,勒紧的手掌纹丝不动,她仰着头,双脚几乎悬空。

    艰难而又痛苦的捶了捶他后背,挤出一声低呼:陛下,你听我说。

    周瑄激动的松开手,便见谢瑛虚虚脱了似的靠在他身上,剧烈咳嗽起来。

    他忙去拿来冷酒,俯身急切道:你身子还是弱。

    谢瑛翻了迹眼白,顾不上与他辩驳,将那盏酒一股脑饮净。

    尚药局调的药膳不妥当,养了好些日子终不见有起色,明日叫他们改方子...

    不必。谢瑛摆手,呼吸急促:那药膳很好,我胖了好多,方才是被你勒的太紧了,险些丧命。

    周瑄不以为然:你总怪我让你无法呼吸。

    仿佛觉得是借口。

    谢瑛恼他,启唇径直朝那饶人的唇咬了下,牙尖刺破皮肉,嗅到血腥后,甜丝丝的气味漫进嘴中。

    她咽了下,周瑄的手托上她的腰,这会儿动作轻柔许多,抱着她,不疾不徐的亲着。

    偶尔得空还能嘴硬的调侃。

    你好的这样快,主要得益与朕之龙血。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