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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瑛,你是朕的皇后。

    翻身上去,以强势的姿态卷土重来。

    摇曳的帷帐,灯烛晃开氤氲的朦胧,沉水香的气味纠缠着低呼,一次高过一次的涌来。

    每一次冲动,都在向谢瑛证明。

    身上这个男人,才是她的夫郎!

    而她,做梦都不能梦见别的男人!

    云六郎,更不成!

    清早,雪铺满了庭院,廊庑下的宫婢静默无声,手捧盥洗的器具,衣物。

    待听见门响声,她们悄悄抬起余光,白露轻轻合上门,转过头来。

    白露姑姑,这水已经凉了,奴婢们回去再换一下吧。年岁小的不敢往里多瞧一眼。

    被分到清思殿,训导嬷嬷讲了不少规矩条例,又将主子的喜好尽量告知,她们是拘谨紧张的,但嬷嬷又说,皇后娘娘待人很是宽和,不必惧怕。

    言外之意,恪守本分,做好分内之事,便不会出岔子。

    白露看她手指发红,便知冻坏了。

    她走上前,低声道:先回去换水,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小姑娘忐忑不安:万一陛下和娘娘起身,奴婢们侍奉不及时...

    白露摆手:去吧。

    昨夜她和寒露在外殿,里头动静一直不消,卯时初刻还听见陛下起来倒水的声音,仿佛撞到了什么,但也没唤人进去。

    怕是今日起不早。

    然白露料错了,周瑄闹腾的狠,但还是按照往常时辰醒来,若非手臂被谢瑛枕着,怕是已经出来门,打拳热身。

    此时怀里的人恬淡安静,依偎在自己胸口,指尖攥住他的领子,呼吸点点喷在身上,又湿又痒,青丝铺满枕面,连同他的手臂臂膀,他稍稍动了下,便见那小脸皱起来,不满的嘟囔了声。

    周瑄便侧躺着,一动不动。

    承禄从外头进来,甫一站在廊下拍雪,便与白露小声问道:还没醒?

    没呢,怕是一时半刻起不来。

    承禄面色犹豫,道:忠义伯爵府小娘子来了,眼下就在宫门口等着,似有急事。

    白露知晓云恬与谢瑛的关系,故而亦是为难。

    回来禀报的黄门道,那云小娘子支支吾吾,直言要见了皇后娘娘的面才肯说是何事。

    陛下与娘娘前两日便因为伯爵府生嫌隙,眼下刚好,适逢初立后,不能再出乱子。

    不若你去瞧瞧,毕竟是相熟之人,能问出缘由最好,问不出来,也算是尽到理了,娘娘不会因为耽误而牵连陛下,是不是?

    白露点头,忙叹:中贵人思忖妥当,我这就过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白露小跑回来。

    承禄见她满脸紧张,不由迎过去:怎么,可是出大事了。

    白露咬咬牙,附耳于上,窃窃私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