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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到别处也好解释,偏偏搬到三清殿。

    看着那精雕细刻的神像,去守清规戒律?

    他拍了下桌案,心道:何琼之的娘子,委实不可靠!

    翻来覆去的一夜,烙饼一样,终于在天明时结束了煎熬。

    周瑄爬起来,照旧跑到院里练了半个时辰的拳。

    擦汗的光景,白露回来。

    陛下。看见周瑄的刹那,白露忙收起笑,福了福身。

    皇后呢,怎没看见人影。周瑄装作漫不经心的一问,却是竖起耳朵仔细听。

    白露回道:娘娘和刘娘子决计在三清殿小住几日,将那两册经书抄完,再听女冠讲解道法,参悟沉静。

    甚好。

    周瑄言不由心,说完又补了句:她们既然投缘,便多住几日,缺什么叫内廷司的人去办。

    是,陛下。

    白露将原话传给谢瑛时,谢瑛只笑笑,不答话。

    刘若薇挑起眼尾,瞧出她笑容里的揶揄,不禁摇头:郎君还道你们闹了别扭,殊不知是陛下与娘娘的情/趣。

    谢瑛抬了下眼,手中笔不停:怎么说?

    陛下分明盼望娘娘回清思殿,却还要口是心非;娘娘虽看清陛下的意思,却又装作不懂,故意晾着他。

    郎君是武将,粗枝大叶,竟看不出陛下和娘娘明面置气,暗地逗乐,却是令人羡慕的夫妻关系。

    都说御史中丞的嘴上可怼天,下可批地,却不知中丞大人教出的女公子,如此聪慧委婉,难怪何大将军与你和睦恩爱,别说是他,便是任意一个男子,娶到你这样好的妻子,做梦都要笑醒的。

    刘若薇抿唇一笑。

    进宫前,何琼之火急火燎与自己解释,道陛下与皇后闹得不可开交,经常两日一小吵,三日一大吵,镇日都不得安宁。

    他们争吵便也罢了,每每都要殃及自己。

    上回何琼之回府,右手不停打颤,还是找来府医扎了几针才有好转。

    那握过刀剑的手,竟被写字折磨的不成样子。

    刘若薇不断点头,何琼之操心不已,在清思殿前拉住她的手腕,再三提醒:你便让十一娘体贴一下圣人,多少压压脾气也好。

    刘若薇郑重提醒:郎君,你不该叫皇后娘娘的闺中称呼,而该改称了。

    何琼之讪讪摸头,连声道好。

    自然,刘若薇不信谢瑛脾气坏。

    一来是何大娘子素日来提及谢瑛,说的都是通情达理,爽利干练,二来是与谢瑛相处的短短一日,此人绝非不讲道理,恃宠生娇的女子。

    相反,她给人的感觉过于冷静,淡然。

    或许陛下就是想看她的不冷静,不淡然,借此来满足古怪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