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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瑄心道:终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哪里是亲人,这样不可靠且又过于亲密的男人,大可借着他便利的身份靠近谢瑛,拿走连他都不能轻易拿走的东西,这种男人,不是亲人,是敌人。

    面上不显,顺着她话说道:好,朕都听你的,你若想帮你侄子,朕便腆着脸去找魏公,给他下令腾出一个名额给你侄子,可高兴?

    不必。谢瑛见他说的勉强,也没有商量的兴致,索性不再提起,只低头将饭菜拨到嘴里。

    饭后用了碗梅子汤,冰镇的梅子,酸甜爽口。

    陆奉御进殿时,碗见了底。

    他把着脉,苍老的声音慢慢响起。

    娘娘只是脾胃不和,老臣继续开调理滋补的汤药便好。

    谢瑛嗯了声,忽然想起什么,问了句:这汤药可会导致月事紊乱?

    陆奉御不敢抬头,闻言沉声回道:是会如此,因人体质不同,症状不同,娘娘不必忧虑,待脾胃调理好,停用汤药,月事便会恢复如常。

    谢瑛放下心来,也道自己多虑。

    前段时日两人虽尝尝厮混,可每回都备热水,便是自己起不来,周瑄也会抱她去沐汤里冲洗,想来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那念头冒出来,谢瑛只想了一瞬便觉得可笑。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的。

    腰腰所嫁之人前几年进士及第,官运不畅,谢瑛着人仔细查过,却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他没有不良嗜好,若说有,便是耿直不知曲折有度,故而得罪了上峰,多年都不曾得到提拔,此番去往蛮荒之地,他没有怨言,临行前已经将当地风土人情了解的透彻,上表呈奏,然都被上峰压下,故而周瑄没有机会看到那封奏疏。

    事实上,即便上峰没有压下,周瑄也看不到他的奏疏。

    每日需要御览的奏疏数不胜数,自然有各部主事负责批阅回复。

    谢瑛赠与腰腰一个紫檀雕石榴花匣子,正面匣盖镶嵌螺钿,精美绮丽。

    顾九章原还想着能看一眼谢瑛,谁知白露将东西送出来,却是丝毫没有二话的意思,他只好悻悻离开。

    路过丹凤门,他看见一人,正是云六郎那位小娘子。

    此时她裹着一件薄软绣芙蓉披风,站在风口张望,望见一身甲胄的顾九章,兔子似的低下头去。

    出于私心作祟,顾九章便上前多问了一嘴,知晓她果真是来寻谢瑛的,顾九章心中难以压下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