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半途,谢瑛便有点后悔了。
何谓血气方刚,何谓魁梧精壮,她那手指都开始打哆嗦,周瑄才渐入佳境,拉着她满嘴荤话。
朕这里受过伤,你检查一下。
手指贴住衣领,隔着单薄的寝衣抚落在坚硬的胸腔,谢瑛蜷起手指,又被他强行掰开,去碰那里的剑伤,或是孔洞状,或是长条状,之前看过,可此时不同,周瑄的手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引着有条不紊地去仔细触碰。
或短或长,停留的时间足以让谢瑛沁出薄汗。
这儿,检查好了吗?
周瑄的嗓音彻底哑了,颇有兴致的仰躺在榻上,圈住谢瑛的腰,似笑非笑的凝望她慌乱的眸子。
好了。谢瑛拂了拂汗,欲起身,被他摁在身上。
我去书案,给你写保证书。
谢瑛手抖,双腿更是发抖。
周瑄顾及着孩子,没敢做更过火的事,只是他眼里的欲/望着实浓烈,像是尝了甜头不肯松手的孩子,盼望谢瑛给他更多的抚慰。
她便不该逗他。
惹祸上身,逃也没处可去。
索性一闭眼,心一横,启唇咬住他的肩。
周瑄深深吐了口气,犹如被推到云端,飘啊,荡啊,又被尖锐的牙齿抽离回来,如此反复,那种销/魂享受的感觉,令他愈发不能停止。
他从不知道,谢瑛会侍弄于他。
俯下身,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纤细的腰,以及微微翘起的臀。
许久,谢瑛靠在榻上,软软的瘫着。
见周瑄整理了衣裤,似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忙摆手,有气无力道:陛下,饶命。
周瑄乜着她,从铜盆中洗了帕子,为她擦拭面颊,唇角,后又握住她的手,将每根手指擦洗干净。
兰汤清香,遮住方才的旖/旎之气。
谢瑛想起正事,不得不撑着身子将经书拿来,放在面前案上。
周瑄又蹙眉。
她咳了下,铺开宣纸,沾饱墨汁递过去笔。
陛下,夜色正好,咱们一起抄经吧。
清静心经,字数不过寥寥几百,但搁在手底下有百十张纸,且谢瑛率先坐在对面案上,很是认真的说道:快些过来抄,今夜要抄一百份,抄不完,不许睡觉。
你不累?周瑄笑,瞥了眼她的手指。
谢瑛攥紧笔杆,摇头: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