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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语气,含着一丝期许。

    周瑄活着,那么被救上来的人,定也会活着。

    然周瑄的沉默令她紧张起来。

    他死了,是不是。

    大颗眼泪掉下来,谢瑛咬着唇,闭上眼睛。

    周瑄没有说实话,有些事,谢瑛不必知道。

    比如,蒙面的那位,根本就不是谢四郎。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谢四郎得到他想要的解脱,足够了。

    论理来说,谢四郎该同他道谢。

    谢瑛不敢哭狠了,只隐隐啜泣,伤心自是难免的。

    白露端来药,周瑄挽起袖子,拿匕首熟稔的割开一条血痕。

    谢瑛,张嘴。

    白露和寒露纷纷低下头,退出寝殿。

    那血带着温度流入喉咙,皙白的小脸满是泪痕,一抹嫣红覆在唇瓣,让她有股致命的诱/惑。

    仿佛是失而复得,周瑄的吻缱绻温柔,又像是彼此依附,苦苦相撑,谢瑛虚揽着他的颈,脑中噩梦般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喃喃一声:明允,好苦。

    腥甜变得苦涩,她抱着周瑄,哭都没有底气。

    做错事的人,本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兄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他死了,她也不能哭。

    偌大的谢府,挂起白幡。

    行宫之事,成为隐秘,故而谢楚的死因变成重疾不治,便是连秦菀和谢临,都来不及看他一眼,封好的棺椁被黑甲卫抬到灵堂,供官员前去祭拜。

    谢瑛没有离宫,只在寝殿不停的抄写经书,焚烧祭典。

    因为有谢临,秦菀拒了母家好意,她并未伤痛太久,因为有太多事要做,她的撑起谢家门楣,为了谢临,更为了自己。

    今岁冬日尤其冷,入了冬月后,谢瑛便更加寝食难安。

    周瑄见她眼底尽是灰青色,不由心疼。

    距离预估的生产还有五日,他便将朝事尽量推给吕骞等人,每日必早早回寝宫陪着。

    夜里,地龙的火烧的极旺。

    谢瑛沐浴完,穿上薄软的单衣,将要上床,忽觉有些不适。

    低头,看见一片水渍。

    她慌了,赶忙扶着桌案站定,明允,明允...

    周瑄立时跑来,几乎一瞬便明白她即将临盆。

    他双眸锃亮,张着手臂竟不知该如何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