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谢瑛向平宁郡主道谢。
平宁郡主知道是为着人参的缘故,轻轻一笑道:娘娘便别再客气,若说感谢,臣妇当多谢娘娘庇护之恩。
此言一出,两人俱是微微笑。
我生的孽障,我自己个儿明白,若非娘娘多次出手相帮,凭他行事作风,早就成了陛下的眼中钉,往后好了,那孽障再也不会叨扰娘娘,此前的混账无形,臣妇替他道声歉,望娘娘海涵。
她如是点名了谢意,谢瑛便知道平宁郡主感激之余更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越是客气,越是疏离,无非为了顾九章。
深夜,沐汤渐凉。
谢瑛后脊抵在木沿,纤长的手臂抚在肩上,慢慢擦拭水珠。
她的身段比生之前更加婀娜,肌肤莹白如雪,愈发饱满的胸臀鼓鼓的,几乎要跃出衣衫,沐浴完她,腰间没有系带子,松松垮垮垂在脚趾边。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她自屏风后绕出,白露便接过大巾帮她擦拭梳理。
娘娘,陛下今夜要过来。
谢瑛一愣,何时来说的?
今日还未去看蛮蛮,她原想着过会儿叫乳母抱来,今夜陪慢慢睡觉。
可若周瑄要来,那么便不能照看蛮蛮,谢瑛蹙起眉,涂抹面脂的手放缓,支着腮望向铜镜,宽大的袖子顺势洒落,露出一截藕段似的小臂。
寒露打帘走来,捧着盏燕窝边走边说:外头太冷了,仿佛又要下雪,脸上凉丝丝的。
隔着落地宽屏,她将燕窝放在食案上,搓了搓手凑到炭炉前反复烘烤,待暖和起来,这才走到妆奁前,同白露一起为谢瑛打理。
小皇子已有三月,谢瑛的小腹已经恢复的与先前相差无几。
白露揩了块药膏,放在掌心揉搓融化,药味很淡,沁人心鼻。
她掀开谢瑛的小衣,将药涂在她腹部,动作和缓轻盈,那肌肤本就雪白,经过揉摁,泛起微粉色。
寒露笑:娘娘仿佛更有韵味了,叫人挪不开眼。
她说不清什么感觉,韵味二字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汇,娘娘的眉眼别具风情,一颦一笑都比之前勾人,肆意举在头顶的双臂,像羊脂白玉,灯光在她身上凝落淡淡的光泽,仿佛笼了一层薄纱,她蜷着小腿,圆润的指甲颗颗饱满,脚踝很细,盈盈一握。
寒露面红心跳的挪开眼,听见窸窣的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看见来人忙躬身行礼。
谢瑛被揉的昏昏欲睡,只觉得腰间一重,不似方才力道。
睁眼,对上周瑄满是情/欲的眸子。
她打了个颤,下意识去扯敞开的领子,还未动作,便被周瑄一把攥住手腕,举着摁到头顶。
浓热的气息喷吐在面庞,谢瑛忍不住屈膝,周瑄比她更快,右腿横过去,径直顶开。
谢瑛,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