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迟疑地点了下头,有一点难受。但我睡着了,就不觉得了。
谢言岐揉搓着她的细腰,眸色暗了一瞬。
小姑娘身子弱,看来,还是要继续给她解毒。
那现在呢?他问。
初沅道:已经好多了。世子呢?
谢言岐笑:都说了,我没事。
四目相对片刻,小姑娘也学着他的动作,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那,世子有没有生我的气?
她询问的嗓音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
对上这样似水柔情,谢言岐如何还能气得起来。
他不经提唇笑了下,你说呢?
昨夜的事情一幕幕浮现脑海,初沅实在忐忑,心里没个底。
毕竟,是她撩起了男人的一身火,到最后撒手不管不说,还将脏秽的血迹弄在他衣服上。
这换谁不觉得恼怒,不觉得晦气?
她仰起脑袋,含着讨好,轻柔啄吻他唇角,低声求饶道:世子就原谅我好不好?
如今的谢言岐哪还受得了这个。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制止她的动作,沉声道:等下又想不负责?
闻言,初沅顿时愣住。
她咬了咬下唇,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初沅安静地蜷在他怀中,去听近在耳畔的,沉稳心跳。
微风吹过窗牖,晃动树影婆娑。
连带着她的那些心思,也随之摇曳。
这人还真是,似远,又近。
猜不透。
***
时间弹指即过。
转眼,就到了庞延洪说定的那日。
奚平备好马车,目光不定地看着一前一后走下台阶的谢言岐和初沅,显然有话要说。
谢言岐握了握初沅的小手,眼神微动,示意道:你先过去。
看着初沅提起裙摆,脚踩梅花凳上了马车,奚平这才开口道:世子,您身上的情蛊现在极不稳定,您确定,真的要去吗?
尽管这些年来,蛊毒慢慢地被控制了下来,但每隔半年,都会频繁发作一段时间。
如今,就刚好到了那个特殊的时期。
不然的话,谢言岐也不会被庞延洪简单的一句话,带动得乱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