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的一吻。
勾缠出往日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一幕幕。
镜花水月一般。
又随着这个吻,转瞬即逝。
这个世子还记得吗?她掀眸凝望着他,嘴唇翕动,问。
她在问,那晚的意|乱|情|迷。
更在问,往昔的缱绻情意。
这时,谢言岐维持在唇畔的从容笑意,终是凝住。
有些许错愕,还有恍惚。
他似乎听见,理智在脑海里,倏然溃决的声响。
药效操纵的谷欠念,回忆中的旖旎,支使着他的行为失控。
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谢言岐抬手握住她的后颈,强势的深吻急如骤雨,一来就去侵占她唇齿间的甜软。
初沅被迫后仰着颀秀脖颈,承接着他的攻陷、他的攫取。原本抵在他肩上的小手,无所适从地攥紧他的衣襟,呜呜咽咽地推拒着,不多时,又虚软至极地,缓缓松开。
一发不可收拾。
窗牖透进幽暧暮光,四周静谧,仅存的这点声响,就显得尤为真切。
两人呼吸交缠,急促地吸入,又沉重地呼出。难以自持的口耑息此起彼伏,压不住唇齿间偶尔溢出的潺潺之声,和颤巍巍的嘤咛。
初沅整个人偎在谢言岐怀里,浑身发软地靠着他,不住下滑。结果又被他箍着月要月支上提,容不得分毫的回避。
温香软玉盈满怀,谢言岐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触手可及的当下,还是旖|旎的梦境,稍纵即逝。他只能握紧掌下的纤腰,双眸微阖,在这其中放任沉|沦。
熟稔的亲吻,好像又让他们,回到了三年前。
他们紧密相拥,伴随着天旋地转的深吻,趔趄撞向屋里的红木镶嵌螺钿圆桌。初沅只觉身子一空,随即,便被他掐着腰放坐在桌上。
跌跌撞撞中,桌腿挪动,擦出刺耳的拖声。
这阵动静,属实就有些大了。
门上拓印的人影微动,随之而来的,是婢女的关切问询:殿下,可是出了何事?
一句话,惊破室内的旖|旎。
话音甫落,初沅濒临涣散的意识,也跟着清明不少。
现在,不是三年前。
隔壁房间还有她的姑母,在等着。
她抬起眼皮,紧张地望向门口,小手握成拳,轻锤两下他的肩膀,呜咽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