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做不出, 趁人之危的事情。
但, 若要她清醒地看着他余毒发作。
他也不会允准。
谢言岐喉结微动, 终是忍无可忍地伸出手, 将她那只作乱的小手攥在掌中。他望着居高临下、骑坐在他身上的公主殿下, 眸里翻涌着晦暗情愫, 他不禁沙哑着嗓音问道:殿下当真要如此?
初沅塌腰俯身,伏在他胸前,如云的乌发微潮,带着淡淡的馨香,铺散几缕在他颈间,扫过细微的颤栗。
她枕着他的胸膛,抬眸看向他,问道:难道,谢大人就非要等到新婚之夜吗?
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
况且,他现在的状况,也骗不过她。
说罢,初沅侧过首,温柔吻过他胸前遗留的那道伤疤,轻声唤他小字,蕴川
她吐息如兰,谢言岐的心口也不由得随着她的呼吸,泛起心悸难耐的酥麻。
他还是头一回,听见她这般称呼他名讳。
不同于至亲、同僚的对他的称呼,这两个字萦绕她唇齿间,缱绻着绵绵的情意。
谢言岐敛眸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喉结不停提动。
他胸|前微震,终是无奈地笑着,捏了捏攥在掌中的小手,那微臣的命,可就交到殿下的手里了。
初沅得逞地翘起唇角,柔荑自他手里抽出。
她直起身,再次仗着姿势的便宜,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谢言岐索性认命,单手枕在颈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作。
他的目光灼灼,反倒是看得初沅心里有些发虚。
她在他的逼视之下,扶着他,缓慢坐下,瞬息之间,不由得软了月要肢,乏力倒在他怀里。
澄澈的瞳眸也禁不住泛起泪雾。
谢言岐不禁眉宇微蹙,他瞧着她煞白的小脸,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旋即,他握着她的纤腰,逆转局势,欺身压上。
一时间,初沅的世界天旋地转。
她眼里含着泪,使得那双漂亮的瞳眸更加澄澈。
和方才那个且娇且媚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谢言岐端详着她,眸里映着她欺霜赛雪的身子,既是情动,又是因为余毒的隐隐发作,心口作痛。
两相撕扯,使得他止不住地阵阵恍惚,呼吸也变得滞涩。
他喉结微动,目光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枕边叠好放置的巾帨。
这时,谢言岐的神思,也终是有了瞬间的清明
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