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
她上气不接下气,谢灵玉,你个登徒子,为何要如此欺辱于我?
谢灵玉彻底懵了。
那药已散入四肢百骸,他耷拉着眼皮,脑袋嗡嗡响个不停,视线也模糊了,只觉周身烫冷交加,腔子里的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他常在风花雪月之地流连,晓得这药是个什么。
理智快要崩溃之际,他只有一个念头。
是谁要害他?
是谁偷龙转凤,将他的花奴换成眼前这个女人?花奴又在哪?
花奴冰清玉洁,若被那肥蠢凶暴的商佬所玷污,必得一条白绫悬梁,自戕了去。
思及此处,谢灵玉又急又悲,只恨不得背生一双翅膀,飞到花奴身边去。
偏生卧房的门被死死地锁着。
他嘶哑地叫了两声二喜,那仆不知死哪儿去了,喊声如石沉大海,半点回应也没有。
那嗓音,喑哑极了。
他也没料到短短半炷香的光景,嗓子就被毁成了这样。
别喊了。
温芷沅忽然出声,同样隐忍而羞耻地抱紧双臂。豆大的汗珠从她姣好的面容上蜿蜒滑下,她浑身也在抖,抖得厉害。
谢灵玉染有薄怒,挣扎着踱过去,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温芷沅,我还真是小瞧你的心机了。你既心慕谢灵玄,为何还要凑我的热闹?你温家这一根线,还想钓两条鱼不成?我真是
话未说完,他脸上一阵钝痛,已又挨了一个耳光。
温芷沅乌云般的发髻松散下来,一双杏眸缠满血丝,倔强地瞪他。
她哽咽了,吞了一口泪水,谢灵玉!我从没想过要你。我明明和玄哥哥同游,怎么就变成了你?我知你看我不顺眼,却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毁我清白。
她平日素来沉静温雅,这般说话已是气极。
两人互有怨怼,都认定是对方算计了自己。
他们是两只长着尖刺的刺猬,此刻都把自己的獠牙对向彼此,恨不得对方死。
可他们还是情不自禁地靠近在了一块,像被什么巨力吸引。
是那碗掺了药的漉梨汁。
无论多壮的汉子,硬抗着也会体元爆裂而死。
谢灵玉艰难地眨了眨眼,没再反唇相讥,而是哐当一下,把面前的女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