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那靡靡的书页打开,露出其中最荒诞的一页,凑在她耳畔,和她一块看。
娘子念给我听听。
温初弦在他膝上,本就如坐针毡,此刻他又将这样的一页放到她面前,逼着她一块看,着实令人面红耳赤难堪至极。
她败下阵来,勾住他的衣袖祈求道,我不要。
水漉漉的双唇鼓着,求他放过,可他眼中的色彩却愈加斑斓,谐然说,那要不娘子直接演给我看?
温初弦浑身发冷就想逃,可谢灵玄却哪里容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拉住。
他总喜欢这样秽乱地摆弄她,一臂挟在她纯白的脖颈间,一臂缱缱绻绻地落于她腰上。
她重心离地面极低,膝盖弯曲,很难不跪下来,求他,却也是不管用的。
谢灵玄用冰冰凉凉的玉如意勾住她的后颈,这样做对不对?
那一页书还开着。
温初弦真是后悔,后悔没早点把这破书给撕了烧了,竟叫这人给看见了。哪里是他演给她看,明明就是反过来,她被迫着演给他看。
他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如此轻浮地对她?即便是夫妻,也该相敬如宾。即便是闺房之中,也该互敬互重,像亲人一样这是玄哥哥以前跟她说过的。
她从小见过温老爷与何氏那样不冷不热的夫妻,也见过谢公爷与长公主这样密如亲人的夫妻,轮到自己时,却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恶徒手中,连看个话本都要被他戏辱。
谢灵玄。
她隐隐磨着牙,最后的通牒,你放开我。
这种通牒当然无用。他有什么怕她的呢?左右房门一关,他便是绝对主宰,想把她弄死都行。
想她在外面也是如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冷艳高贵,端庄有仪,谁会知她暗地里如此媚贱地跪在一个男人的膝下?
温初弦。谢灵玄喊了声她的名字,亦真亦假地说,我近来仿佛愈来愈欢喜于你了。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令人喜欢的。
他想说,他不欲再吃那药了。
他想和她要个孩子,就像谢灵玉和温芷沅那样。
原来他主动吃药,是不允她有他的孩子,怕她偷偷留种借此对他产生威胁。
可前日闻谢灵玉居然有了,他没来由地一阵烦乱。论起恩爱,他们要比二房的恩爱一百倍。凭什么谢灵玉有了子嗣,他却没有呢?
他改主意了。他也要她给他生,而且只要她生。
温初弦只是一个深居内宅的妇人,即便她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也无力反抗,他可以轻轻易易掌控她的人生。让她生下一个他们的骨血,又有什么干系,她就算什么都知道,也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