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开亵衣来,我看看。
温初弦难堪,别说她没来小日子,就算小日子真来了,也不能宽衣解带给他看啊。
她忍耐极大的屈辱,怒目而视,变-态,你还是不是人?
谢灵玄鄙笑,慢慢品咂,骗我,是吧。
他起了玩的兴致,懒洋洋地靠在身后软枕上,娘子若不愿,我自然不会逼你。只消得你把外袍递了给我,我去书房就寝便是。
他现在衣袍还半褪未褪着,漆发垂着,醉眼迷旖,一副轻浪样儿。
温初弦不齿连连,哼了声,抬手欲将地上的衣袍拾了给他,却听谢灵玄说,叼。
他淡淡开口恰如和煦的柔风和溪流,其含义却拮据傲慢,不堪至极。
那串檀香佛珠,还套在他手腕上。
呸。佛相蛇心。
温初弦羞愤道,你做梦。
谢灵玄报之以欢洽一笑,将她重新勾过来,那娘子就乖乖陪我睡吧。
他放诞无礼地捏了她一下,是对刚才她反抗的惩罚。温初弦似被圈在藩篱里的猎物,一旦入了他怀中,就傀儡一般被谢灵玄掌控,无能为力。
她唯有牙齿还是自由的,便又蓄意咬起舌头来,血腥味再次弥漫在两人的吻间,格外煞风景。
谢灵玄一凝,厌恶地掰开她的嘴,甚是不喜欢,跟你说了不许再咬,你非要咬是吧?
温初弦反唇相讥,含有挑衅之意,那是我的牙我的舌头,你管得着吗?
谢灵玄气得笑了,伶牙俐齿。
他是个最不讲德行的人,今晚既傍上了她,不讨得些好处,哪能清清白白地放过她。
温初弦一则憎恨他,不愿与他肌肤接触,二来也实在拍疼,他眼下已然不悦了,必然会变本加厉地磋磨她一宿,这要是由得他,她骨髓还不都得被熬干。
走投无路之下,温初弦忍辱负重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定了定,真就用洁白的牙齿叼住了他外袍的一角牙齿也沾了他衣摆上那柔韧深幽的旃檀味儿,义无反顾地甩给他,滚。
她这一下力气甚大,灯火昏暗中谢灵玄又无甚防备,竟被外袍给盖住了头。
他扯下外袍来,泛起些嗔意,双手不留情地一抓,便将她两只细若水葱的玉臂给剪了,你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