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小姐。
他改了口,我这么唤你,心里可舒坦了?
温初弦嗤之以鼻,和他再说一句话都是脏了自己,起身便走。
门虚掩着,走到门外才发现有两个黑塔般的汉子守卫着,她根本出不去。
身后响起谢灵玄泠泠的嗓音,温小姐,你去哪儿呢?
他敲了下桌子,桌上那一叠银票发生了细微的沙沙声。
温初弦回过头来。
我是花了重金才买下温小姐的,麻烦温小姐也讲一讲道德,让我这钱花得值一点。他漾唇角,泛起一些些风尘的肮脏味,既做不成夫妻,一夜露水情缘还是能成的,是吧?
温初弦顿感到一阵耻辱,气塞胸膛,忿然走上前去,干脆利落地甩了谢灵玄一个耳光。
谢灵玄被打得微歪了下,脸侧还被她尖锐的指甲划出了血。
他缓缓回过神来,神色却仍然宁静。
摸了摸脸上绯红的血迹,悄声问,殴打客人啊?
温初弦扬手再打,谢灵玄却将她纤秀的手腕攥住了。他没使多大力气,只是象征性地阻止她,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她。
放开我。
温初弦细汗溢出,警告了句,不然我就咬舌自尽,跟你同归于尽。
谢灵玄眉梢儿轻佻,有恃无恐。
你怎么跟我同归于尽?
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实如蜻蜓撼石柱。
他食指漫不经心地弹开她眼尾的一滴泪珠,是你不愿与我做夫妻的。那么在这种地方,两个不认识的男女,不就得按规矩来吗?
以礼相待,只是因为他们还是夫妻,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虽然她骗他,背弃他,还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跟他恩断义绝。
但既失了夫妻这层关系,那这一切礼数便不必坚持了。
谢灵玄松开她,大大咧咧坐回到小榻上,过来,伺候伺候我。
温初弦鄙夷,如石像一般凝固不动。
他笑讥道,怎么,需要我把鸨母叫来,教你怎么做?
温初弦嘴角颤了颤,终于,还是朝他走来。
她一双眸已红如兔目。
温初弦含满恨泪,十根柔荑径直去抓他的衣衫,把他那袭雪袍抓得皱皱巴巴。她使的劲儿那么大那么狠,像是两只利爪,直接把他抓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