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对别人,也会和颜悦色。
一回到谢灵玄身边,她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幸福和圆润。
萧游掐得手指都青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以为用温初弦来换如今的地位很值得,现在他又觉得不值了。他两样都想要。
谢灵玄遂对萧游颔了下首,改日再叙。
便依依和温初弦上楼去了。
萧游追上前两步,五味杂陈。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又怎样,那温小姐还不是躺在别人手中。
几日来他与她的相伴相随,竟像一场泡影,说没就没了。
他忽然动了一个从前不敢动的、甚至称得上邪魔的念头。
谢灵玄,他只是一个孝顺母亲的温懦文弱书生,天性愚拙。
探花郎的功名,是他靠死读书读来的。现今人人对谢灵玄的称赞,是因为他母亲是长公主。
谢灵玄所得到的一切,不过是缘于他投胎投得好罢了,其实他本人并无可圈可点之处。
萧游如今认了亲,已是商府的公子了。他爹爹说了,将来还会把世子之位留给他。
如果,如果他寻个机会,将温初弦占有呢?
谢灵玄一定不会怎么样,君子可欺之以方。
温初弦只是一弱女,只要困住她双臂,她肯定也反抗不过。
米已成炊,若温初弦没了贞洁,谢家那样的大家族一定会休弃温初弦的。
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朝思暮想的她了?
至楼阁上,温初弦脸上的笑容立即枯萎。
她脱去鞋袜,无精打采躺在床上,谢灵玄拿了个药膏来,冰冰凉凉地涂在她双脚起泡的位置。
她早已死了心,任他摆布,对于他上药过程中若有若无的挑引和轻薄已视若无睹,权当是被狗啃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谢灵玄道,谁。
温初弦望向床帐上繁繁密密的花纹,一边斟酌着措辞。
隔了半晌,她刻毒讽刺了一句,别告诉我你甘心当活王八。他跟我表白心迹过好多次,碰了我的手臂,肩膀,那天晚上,他还想趁着黑天亲我。
谢灵玄眼色果然暗了暗。
他剜她一眼,你说这些,是想把我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