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本来还遮遮掩掩,闻谢灵玄发觉,便也不躲了,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竟是萧游。
谢灵玄哑然失笑,原来是商公子。
萧游直面谢灵玄,神色显得难以置信,却又沾点幸灾乐祸。
他咳了咳,义正言辞说,放开初弦。
谢灵玄疑惑地睨了眼温初弦,温初弦耷拉着眼皮,静默不语,自顾自地理着衣衫。
什么意思?
萧游道,都闻谢家长公子大病一场之后,性情巨变,还患了失忆症,邪门得紧。今日才知晓,原来您并不是谢公子啊,真是演得一手好戏,连亲生母亲都骗过去了。
很显然,方才谢灵玄和温初弦的那番话,都被萧游给偷听见了。
谢灵玄沉吟片刻,心下鄙夷,面色上依旧维持着和颜,商公子。我夫妇来您府上做客,您却偷偷摸摸地听墙角,恐不是待客之道吧?
若是我把此事扬出去呢?
萧游把他打断,陛下,长公主殿下,会不会为真正的谢公子报仇,将您抓起来问罪?
冒充朝廷一品命官,罪名可不轻,判个车裂都绰绰有余了。
萧游现在可算明白了,为何温初弦会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变心,又为何她宁愿私逃也不敢和谢灵玄提和离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谢灵玄。
他既撞上了此事,就不能袖手旁观。
谢灵玄面对这样的威胁,笑了下。
他回头柔腻地望向温初弦,心照不宣,仿佛在调侃她。
温初弦如芒在背,窘迫,尴尬。当初她也是这样直白又幼稚地揭穿他的,甚至还告到了长公主面前,那样拼命,到最后还不是自讨苦吃。
确实会。
谢灵玄轻轻附和了声,所以,商公子您今日偶然知道了这桩事,到底想怎么样呢?
萧游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几不可察的目光落到了温初弦身上。
如果你放了温小姐,或许我也能放你一马,替你保守这桩秘密。
会客间厢房升起滚滚浓烟时,商贤正与几位亲近的客人谈话。那几位客人都身居朝廷要职,是他的左右手。
忽听到外面嚎叫走水了!走水了
商贤惊得手中酒杯都没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