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玄沾了下她额头的细汗,失笑说,确实有些热,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三月里卧房就要用冰。
说着寻了个团扇来,握在手上。
娘子先睡,我为娘子扇扇吧,便不会热了。
夜还很长,远远没到天亮的时候。
温初弦重新躺下,凉风徐徐吹来。
他一边给她扇风,手指一边若有若无地滑动在她裹得严实的寝衣上,跳跃来跳跃去。
沉闷的黑夜中,空气略有些停滞。
要不你把寝衣脱了吧。
厚厚的一层,凉风也吹不进去,能不暑热才怪。
温初弦不愿,脱了寝衣里面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亵衣了,虽然她在他面前早已没什么尊严了,但如此坦诚相见还是让她下意识难受。
犹豫的工夫,谢灵玄已下手解了她寝衣的衣带,剥了开来,含有情旖之意。
他俯身,在她干净的蝴蝶骨上吻了下,唇间温温凉凉,令人发痒。
温初弦随之一颤,深深闭目,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吻。
谢灵玄。
她打了个突,炸了毛似地抵触,
你走开。
谢灵玄笑靥生春,嘴角的暖意愈加深浓。
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吓成那样?嘴里还喊玄哥哥,是喊我,还是喊谁呢?
她被他翻过身来按在床榻上,四肢麻木如失。
喊你。
她生硬地、如他所愿说。
我不信。
他每次轻描淡写地说不信,后面都意味着更严厉更恶意的惩戒。
温初弦顿了片刻,微微仰起脖子,在他凸喉结上印下一吻。
他将她圈在身下,她能活动的范围不多,这已经是她力所能及的向他表达衷心的方式了。
她还够不到他的唇。
谢灵玄不在意地一笑,将这节揭过去。
好好睡吧,摇起扇子来,我在旁边守着,不会再做噩梦的。
温初弦连嗯一声也懒得。
谢灵玄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的。
自全哥儿死后两个月了,他对她仍然不冷不热。像她这般夜夜用色相来奉承他,根本就得不到他长足的情。
或许她该对自己狠一些,才能在绝路中把生还的希望辟出来。
清晨时分汐月照例给温初弦送一碗避子汤来,那味道还是甜丝丝的,一点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