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玄的一张脸极具欺骗性,表面看起来实像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暗地里却和君子二字不沾边。
温初弦小小恼了下,说好只是一记轻吻,怎么就被他加重成了要命吻?
她发觉自己逾矩了,哪里肯听他的话再过去,道了句,你太过分了。拎着衣裙便跑了。
转过身,唇角又情不禁泛起一丝笑影。
谢灵玄莞尔了下,留恋地看着姑娘匆匆逃跑的背影,无可奈何。
她怎么那么惹人喜欢呢?现在的他,只想将她囿在怀中,千般捻弄,也难消心头之痒。只可惜他还有重伤在身,否则她焉能这般轻轻易易地甩了他开去。
正午时分,温初弦端了鸡汤过来。
长公主已搬离谢府,这一碗鸡汤自然不是母亲授意的,而是她主动给他熬的小心意。
她许是第一次下厨,战战兢兢地问他好不好吃。
谢灵玄尝了口,说实话不难喝也不好喝,若非要选一个,那就更偏向于难喝一点。温初弦她不愧是大家出来的闺秀,哪里懂得庖厨这些事。不过既然是她做的,他一概都是喜欢的,印象中她可没为自己下过厨。
温初弦解释道,是汐月在旁边教我做的,我手艺生疏,若做得不好,你便吐了吧,我叫汐月重新为你做了来。
谢灵玄温柔否定,不会。我是喜欢的。
见他一口口喝着居然喝光了,温初弦露出微笑来,甜甜的。
他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她就怕他责骂自己做的东西难喝,他便一点不提口感的事。
温初弦笑说,那我日后天天做给你喝?
谢灵玄一愣,天天啊?
他话锋转了转,微妙地岔开了话头,那娘子也太辛苦了些。
温初弦道,没事,不辛苦。
谢灵玄见她兴致正高,不忍拂其意。
难喝的鸡汤算什么,她送来的刀子他都吃过几次。
好吧。
他垂眼叹了声。
温初弦两腮凝新荔,笑意在颊上未褪。
她叫人收拾了碗筷,自己却不走,留下来陪着他。
夫妻二人就这般相互依偎着,享受这一段静谧安详的下午时光。
温初弦痴痴地将手伸在阳光下,明烈的光线映在她的指尖上,染了紫。
她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毒是无力回天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
谢灵玄道,你既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来便无碍,不要老是这般心重地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