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荷风拉住温初弦的手撒娇,奴家等着夫人!夫人可千万别忘了奴家。
温初弦轻笑一声,暗暗觉得有趣。
回到水云居,人人面色都不好。
温初弦还以为自己回来晚了,谢灵玄大发雷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谢灵玄犯病晕过去了。
他的病已经这般厉害了吗?以前倒是没概念。
汐月等人一开始本想等她回来拿主意,奈何苦等不至,最后只得叫家丁强行劈开房门见谢灵玄苍白荏弱地倒在一片血泊中,身体都快凉了。
温初弦淡淡问,他现在怎么样?
汐月哭道,奴婢们连夜请了大夫,幸而把公子救回来了。
温初弦进卧房去,嗅到一股浓浓的酒味,碎裂的瓷瓶和酒渍一片狼藉。
她秀眉微蹙,一会儿好好把这里洒扫干净,今夜我先去侧厢房睡。
今日她也多饮了几杯,沾些疲惫。
汐月闻见温初弦身上陌生的脂粉香气,很像是去了那种男风的私窠子。
汐月讶然落泪道,夫人难道不去看看公子?
温初弦径直关了侧厢房的门,打了个哈欠,已准备睡了。
她道,不了。
酒甜好入梦。
微醺之中,这一觉睡得分外踏实。
第二日手帕交的那几个姊妹又送来请帖,邀她同去知县李夫人家赏梅花。名义上是赏梅,那千娇百媚的男伎韩荷风肯定也在。
不过温初弦还是应了下来,左右闲在家也无事做。
李夫人家栽植的都是红梅,红梅暖人气血,她也该穿得喜庆些才应景。只可惜她柜盒中红裙并不多,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白绸红鲤的双色间裙。
寒冬腊月只着一间裙多少不相宜,温初弦便配了绛色的棉斗篷在外面,倒也能抵御得住寒冷。
写完了和离书刚要出门去,见汐月端着一碗极苦极苦的药往卧房而去。
温初弦知道那是给谢灵玄喝的,拦住汐月,鬼使神差地问,他快死了么?
她问得好生直白。
汐月呆讷。
温初弦沉吟片刻,又改了措辞。
他的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汐月面露悲伤,公子这次真的病得很重,夫妻一场,求您去看看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