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后悔,为何放着寇昔年暖呼呼的怀里不躺,干站在这个连炭火都不曾摆的偏房,寇昔年又为何快半烛香了也不来哄我。
坏死了。
越想越不服气,我就想偷偷看看他到底是睡下了,还是有意晾着我。带着好奇跟委屈,我拉开偏房的门。
尽管我见过鬼差陌什,门口杵着不动的人也将我吓得不轻。寇昔年望夫石一般立在我的门前,我在里边挨冻,他在外边顶寒风。
他不仅坏,还傻。
在我还未反映过来时他将我整个抱进怀里,压得紧紧的。
“…寇昔年?”
他抱了会儿帮我的泪抹了,一句话不说从偏房寻了块毯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又抱回去。
“寇昔年,”我仰着下巴唤他,本想说抱紧些,出口拐了弯,“放开我。”
他非但不放,还紧了紧,我怀疑他能洞察我的心思。这样想着我便不动了,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说,我是世子爷,现在我要面子。
回到卧房,他放下我转身出去了。我坐在榻上望着自己冻红的脚等人,半响他回来手上端了盆热水。
他在我面前蹲下,握着我的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躲了躲。怎么能让他帮我洗,我拒绝着,但他不许我拒绝,握住了就不放。
“寇昔年,你说话呀…”我觉得委屈,手指头在打架,“我不要你洗…”
“衡时,对不起。”寇昔年拿了帕子将我脚擦干,嘴上说着对不起,还吻我的脚背,将我的脸惹得烫到了耳根。
我不想理他,翻身滚到榻里边背对着闭上眼。
我以为他剪了蜡会出去,或者规规矩矩睡在我旁边。结果他躺下后一把将我捞进怀里,贴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哄小孩似得一直说。
我装死,一个字也不予他回应,直到有只手伸进来,他轻声问:“你想要,我帮你,好不好。”
“我不要。”想了想,总觉得这样不行于是转过身面对着他,直接问:“你在怕什么,寇昔年,不是我想,是我想要你。”
闻言寇昔年顿了顿,他可能不愿说,不知为何又说了:“上回要了你,你病了几日,如今你身子本就亏损得厉害,经不起这番折腾……”
他没说下去,我却知道了,他就是怕我死。
现在好了,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气都云散了我还心疼得厉害,却道:“我可以折腾…”
我用鼻子蹭他的下巴,凑过身去亲吻他的喉结,有只手隔着亵衣摩挲的我的脊背,而后掀开探了进去。有些痒,又暖和得厉害,让我心欢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