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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白要夫人的东西。

    沈遇快要被气笑,略握紧了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软绵绵的,倒是触感不坏。

    他上回就发觉她的耳垂是软,手也软的像没长骨头似的,就连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柔软的。

    人的皮相同人的心,果真是不能一概而论。

    沈遇受了教,也打算让她受点儿教训,轻描淡写道:我也有一条佛珠。

    由金佛寺悟心大师亲手雕刻的楠木万字佛珠,听闻可辟万邪,我将它赠还夫人。

    夫人意下如何?

    温虞听得眼角微颤,完了,悟心大师亲手所刻的佛珠,都挡不住沈阎王的邪气。

    恰好陈嬷嬷端茶上前来,见他们这般手拉手说话,心领神会似的了然一笑,将茶放下,全然不顾温虞递来的求助目光,只小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夫人这条手串也是我们蜀州一带的得道高僧惠清大师所赠。

    夫人年幼时常戴,只是十二岁时,便收起来不曾带过,这两日收拾行李倒又被翻找了出来。

    沈遇嘴角浮起浅笑,我同夫人果真有缘。

    夫人以为呢?

    温虞还能说什么,她抿了抿唇,浅笑道:夫君说的是。

    只是这到底是我幼时的旧物,夫君怕是戴着不合适。

    不试如何知道合适不合适呢?

    沈遇终于松开了温虞的手,取过手串,自然而然戴在了他的左手手腕处,手串略有些小,却并不显得女气,他常年习武,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又匀称,反而有一股别样的好看。

    沈遇轻叹,正合适。

    温虞一口气堵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怎么都想不通,好好地手串,怎么就落在了沈阎王手上。

    年前因为废太子一案,而翻起来的陈年旧事,前朝各派各方为此而日日攻讦对方,收拾了几波人,又换上了几波人,昭狱的血腥气一连多日未曾散过。

    终于在今日尘埃落定。

    若要问沈大人这几日连轴转圜于朝堂上各方老狐狸之间,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