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小声问道:二哥,可是真有不妥?
温成言笑了笑,擦干净手上的残留香气,我只是没想到此花竟会出现在上京这种地方。
温虞道:我们如今住的宅子,从前的主人家喜爱栽种奇花异草,想必是不甚遗留的花种。
他抬眼,缓缓解释道:此花产自于南越一带,南越湿热,瘴气遍生,盛产毒物。
此花名情幽,长于南越障林深处。
温虞心一紧,它当真有毒?
倒不是有毒。
此花对女子无碍,却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南越的女子,也会拿它来制成香包。
你若喜欢它的香气,倒是偶尔可以佩戴。
温虞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温成言开口道:不过他眉头微蹙着,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半晌都没往下说。
温虞疑惑,不过什么?
二哥,你告诉我呀。
若要用香,总该知道它的效果到底是好是坏。
此物对男子而言,却是一种毒物。
平日里闻着倒是无妨。
可男子若食性燥之物后,沐浴之时,若以此香融入水汽之中,便让男子失了神智,产生催情的功效
南越女子是依母族生存,是以女子性子奔放大胆,此种花香也会被南越女子制成南越的秘药,拿来用作闺房之乐。
温成言轻咳了一声,虽说是在说香效,到底是在同自己的亲妹妹说,自然尴尬。
他端了茶杯掩盖着自己的尴尬,还有,他还有那份不想被人察觉的心虚。
恰逢思柳脚步轻快的走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二少爷。
姑娘。
有贵客从蜀州来拜年,夫人让奴婢来请你们过去一见。
温成言猛地站起身,也好,是该去见见贵客。
他含糊的唤了一声,阿虞,走吧。
他连等都不曾等过温虞,大步的往前走这,不过刹那人就已经走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自然也没瞧见温虞一张脸忽而就涨得通红。
思柳不解的看了看温成言的背影,又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红了一张脸,姑娘,你脸怎么红了?可是吹了风?
温虞颤抖着手,将香包交给思柳,恨不得这香包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将它拿远些,回去以后就给收起来,不,直接将它给烧了、埋了、扔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