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应下了此事。
沈老夫人又道:那孩子性子太怯弱,你只管挑那些家世简单,长辈好易相处的人家。
说过这一回话,温虞记在了心里,等到下午送长辈们离去时,她特别拉了沈三娘的手,小声道:等过两日,元家老夫人做寿,你三哥不得空前去,你陪我去吧,到时候我去家里接你。
沈三娘仓促紧张,一张清秀的脸红透,紧张的同她应了声好。
沈遇在旁,见着她们二人说话,等到送走了国公府一大家子人,他才开口问,你同三娘在旁说什么呢。
温虞便将沈三娘已经到了十五,可沈家上下最适合带着她去交际的也只有她这位三堂嫂的事情说了一回。
她感慨道:姑娘家的亲事,很该是要再三斟酌挑选才是。
这回去元家老夫人的寿宴,我也没指望立刻就能替她觅得如意郎君。
春日里,各家各府都在设宴款待客人,何该多看看才是。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温虞放松了不少,兴致勃勃道:如若寻不得良人,待到春闱放榜时,咱们也可以学旁人榜下捉婿嘛。
见她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经想的这般深远,且条理清晰,又听她颇有兴致的提起榜下捉婿的话来,沈大人搁下茶盏,听夫人的意思,夫人十五岁时也想过榜下捉婿?
温虞一惊,她险些忘了沈大人是有些洞察人心的本事在身上的。
她可不能被沈大人抓到了把柄。
她不免蹙了眉头,带着几分失落道:夫君真能如此想我?我十五及笄时,我们可都已经定下亲事。
夫君该不会忘了我们是何时定亲的吧?
沈遇瞥见身旁人失落的目光,心下是知道她大抵是装的,却也不想她会失落。
他淡然答道:你我是二月二十七定下的亲事,就在夫人生辰后一日。
夫人应当也还记得?
竟然是答上来了。
温虞呆了一瞬,而后佯装着寻常道:夫君果真是好记性。
她不大想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开心。
沈遇看着她锦帕轻遮下,泛红的脸颊,也不再提。
好歹是将榜下捉婿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夜色降下,忙着招待老夫人一行,到底是身心皆疲,待到用过晚膳过后不久,二人便洗漱准备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