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笑道:姑娘睡得太沉,姑爷说不必叫醒你,让你再多睡片刻。
只是,已近午时,姑娘起吧
温虞结结巴巴道:我,我就起,嬷嬷你先出去,我自个儿穿衣,待会儿我再叫你。
看着她红了的耳朵,知道她是在害羞,陈嬷嬷了然一笑,依了她,将干净衣裳放在床榻上,便起身出去,留下羞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温虞自个儿独处。
温虞抬手捂住了胸口,昨夜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羞人得很。
她撑着床榻站起了身,腿上却是酸软无力,跌坐回床榻。
半晌以后,好不容易等她穿上了衣裳,走到了妆奁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将那镜奁给合上,捂住了脸欲哭无泪。
沈遇倒是因为公务而一走了之了,她可要怎么见人呢
她这副样子不被旁人背地里里笑话才怪。
待到她好容易平复了心情,唤人端水进屋来洗漱时,又已是两刻钟后的事情了。
陈嬷嬷也没有骗她,确实是临近午时,厨房里头已经开始准备午膳,府上管事们该回的差事都已经悉数回过陈嬷嬷,陈嬷嬷只挑了几样重要的事情同温虞说过。
温虞倚坐在软榻上,却是心不在焉地应和着陈嬷嬷,便连陈嬷嬷的声音何时停下的都不知道。
姑娘在想什么?陈嬷嬷坐在一旁笑问。
她竟是答了,我在想沈遇猛然住了口,心中莫名的发虚,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只是在想,也没同他道别,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
若是一年半载都不回来
总要让人收拾好各季衣裳、换洗之物送去。
陈嬷嬷轻叹,姑娘不必担心,姑爷说他会赶在姑娘生辰前回来。
她生辰前回来?
温虞愣住,沈遇会赶在她生辰前回来?
那不就是二十日后,沈遇便能回来?
不过才短短二十日,沈遇昨晚干嘛问她,此番长久分别会不会想他?
长久分别这几个字,英明如沈大人,难道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害她还以为他这一去,就要花上数月之久。
才不过二十日,她才不会想念沈大人呢!
没过多时,烟织就拿着一本红册,姑娘,这是元老夫人的寿礼单,你看看可还有要添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