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陆莹道:一会儿下马车的时候,殿下可不可以扶我下去,搂,搂一下我的腰。
沈翌淡淡注视着她,微风掀起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了他身上,他俊朗的侧脸,却像蒙了一层冰霜。
陆莹呼吸不畅,心跳有些不稳,祈求道:殿下,拜托了。
他毕竟是当朝太子,回门时,父母肯定会出府迎接,陆莹希望两人能表现的亲密些,免得父母担心。
见他没有开口,陆莹脑袋耷拉了下来,她双颊泛红,许是有些难堪,眼睫也垂了下去,神情无端有些哀伤。
太子拧着眉收回了目光,手中的书,也没再翻页,搁回了书案上。
须臾,马车在武安伯府停了下来,太子率先下了马车,陆莹在车上都听到了众人向太子请安的声音,她心情沮丧,莎草走到了另一侧,将帘子掀了起来,冲她伸出了手。
陆莹正欲下马车时,就见另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因常年习武,掌心还有薄茧,充满了力量感。
陆莹心中一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将手搭在了他宽大的掌心,在他的支撑下下了马车。
他虽不曾搂她,好歹扶了她一下,陆莹心中喜滋滋的,失望又被开心所取代。
章氏见状,担忧了三日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随着众人向陆莹见了礼,行完礼,她不由小声责备了一句,多大人了,还让太子扶着?
陆莹皱皱鼻子,顺势收回了手,亲昵地挽住了章氏的手臂,还摸了摸她的手,娘几时出来的?手好冰。
章氏失笑摇头,分明差不多热,快进去吧,屋里暖和些。
陆莹乖巧点头。
陆琼和陆琳也出来迎接了一下,陆琳偷偷冲她眨眼,眸中满是打趣。
陆莹耳根发烫,几人直接去了大房,进入堂屋后,竟格外暖和,陆莹一瞧才发现屋里有四盆银丝碳。
银丝碳很是烧钱,平日也就老太太房中能财大气粗地用上四盆,清楚是因为太子的到来,父亲这儿才这么大手笔,陆莹也没多说什么。
几人进屋后,丫鬟就给众人各倒了杯热腾腾的菊花茶,太子没喝,随着陆父去书房赏画去了,他走后,众人才松口气。
陆琼和陆琳都关心地问了她几句宫里的生活,见她一切都好,才放心,两人并未久坐,给章氏和陆莹留了说体己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