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冲他吐舌,哼了一声,才扭回小脑袋。她年龄不大,脾气倒不小,见她如此记仇,陆莹有些忍俊不禁。
她们母子离开后,徐氏才嗔道:难得给你们创造机会,你倒好,只顾下棋,也不知道主动点。
两三个月前,徐氏就瞧出了顾瑾的心意,刚刚她也是有意离席,顾瑾无奈一笑,娘,你以后莫要离席,她最重规矩,一次两次瞧不出来,再有下次,她必然警觉,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徐氏神色有些迟疑,半晌才道:你究竟什么意思?明明对她有意,却不温不火的,你老实说,难道你介意圆圆的存在?
顾瑾摇头,正色道:她虽成过亲,却是个好姑娘,圆圆也再乖巧不过,能遇见她是孩儿之幸。
见母亲仍等着他解释,顾瑾才坦诚道:圆圆生辰那日,我还听到过她偷偷哭泣的声音,想必还惦记着故人,再等等吧,等她从上一段感情中抽身,孩儿再表明心意不迟,不然,以她的性子,说不准会开始躲避孩儿,得不偿失。
见他心中有数,徐氏才不再过问,她一向看得开,死里逃生后,很喜欢如今安稳的生活,加之喜欢陆莹的性情,也喜欢圆圆,她倒是希望两人尽快定下来。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没再多操心。
寒风凛冽,京城的冬季本就寒冷,今年比往年更冷了几分。
正值午时,暖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将室内照得一片亮堂,室内燃着两盆碳火,纵使如此,也没能驱走太多寒冷。
莎草端着热气腾腾的碧螺春走了进来,夫人喝口茶暖暖身子吧,歇息一下。
她本想入宫照顾安安,沈翌却没允许,她还特意求到了赵公公头上,赵公公怕她万一露了马脚,也没同意她的请求,甚至告诫了她一番,让她勿要离开京城。
怕连累陆莹,她便一直留在了京城,这三年,她一直在章氏跟前伺候,章氏这才放下手中的针线,端起茶喝了一口,才低声道:也不知她怎样了?
怕隔墙有耳,章氏一直很谨慎,饶是在自己府里,提起陆莹时,也不敢称呼莹儿。
莎草道:夫人且放宽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一世无忧。
章氏却不自觉叹口气。陆莹不在京城的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陆琼和陆琳已相继出嫁,陆璇和陆婧也相继生了二胎。
皇上也已守孝三年,最近章氏一直睡不好,既怕皇上一立后,新后容不下安安,又怕小皇子出生后,赵公公会爽约扣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