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翌本想亲自将他送回殿内,谁料侍卫却疾跑了过来,禀告道:边疆传来密报!
沈翌让侍卫将他送了回去。
安安喜滋滋抱着画卷离开了御书房,将画卷抱到乾清宫后,安安又展开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收到自己的木箱里,赵公公也瞧见了画卷上的人,笑道:皇后娘娘若得知太子这般喜欢她,肯定很高兴。
安安闻言,却又有些黯然,母后会喜欢我吗?
自然喜欢,你身上的平安符,便是皇后娘娘亲自求来的,荷包也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安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忙将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是这个吗?
这个荷包,他一直戴着,每次就算换了新衣服,冰荼和冰鉴也会给他挂在腰间,他只知道里面是平安符,是保佑他平安喜乐,健康成长的,不曾想竟是母后求来的。
安安翻来覆去地摸了摸荷包,上面是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比面具上的老虎还要神气!他璀璨的凤眸中满是笑,一笑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赵公公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脸,又打了盆水,给他洗了洗脚,成了,时辰不早了,太子快睡吧。
安安点头,直到睡着后,他手中还抓着那枚荷包。
沈翌此刻,刚看完密报,大军势如破竹,已攻占大周六座城池,大周的二皇子送了求和书。
沈翌回完信,才道:将裴渊喊来。
侍卫来到裴府时,整个裴府仍旧灯火通明,老太太和裴夫人都没有歇下,两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数落裴渊。
裴夫人拿食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自己说说,你多大了,你是二十六,不是十六!有哪个儿郎像你一样,这般年龄,至今没个媳妇!让你相看一下,怎么比让你入朝为官还难?
裴渊啧了一声,往后躲了一下,他生得俊逸无双,单看相貌是一等一的出色,偏偏是个混世魔王。
老太太也瞪了他一眼,啧什么啧,你娘说错了不成?
让老太太和裴夫人头疼的自然不止相看一事,还有裴渊的无所事事,整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睡懒觉,就没见过他这么不务正业的。
她们并不清楚,裴渊在为沈翌办事,沈翌尚未登基时,许多事都是裴渊私下在调查,他时不时要离京,入朝为官反倒会受限。
他也懒得解释,怕她们数落他一宿,他干脆举手讨饶,成了,是我的错,不该认错人。街上那么多人,又那么多姓陆的,认错人不很正常!我都没哭,她倒哭上了,至于告状?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真是混账。